不过是六天的功夫，在月儿眼里便是好久了。

真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其实，夜染这样想时，心里涌上了些羞意，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跟月儿一样，感觉殷天离开好久了。

久得，有些漫长了！

周泽成走时，哈哈大笑：“好，知道你娘也想你叔叔，周爷爷一定去本草堂给你们问清楚。”

大娥还是第一次来夜染家堂屋，签契书的时候，让她坐着。

她不敢！

屁股沾了一点椅子边边，没有敢全挪进去。

“大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拘谨。”

周泽成来了，夜染盛了好多零嘴儿在桌上。

月儿抓了一大把核桃塞大娥兜里，夜染怕她又跟咬螃蟹一样，核桃壳这么硬，别将牙齿磕坏了。

吴大娘可能是先去的周泽成家，然后才拐去何家看何三的。

听说夜染找他，他气喘吁吁跑进了茶庄：“染娘，你找我是不是问大娥的事情，周伯家来了客人，忙活了一早上，这就替你去冯家村打听打听。”

“周伯，不用问了。”

夜染看一眼在认真刨木头的大娥：“她是李家村的人。”

周泽成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人在冯家村撞上的吗？怎么会是李家村的人？”

夜染于是将一大早，谭木匠抓贼的事儿说了一回。

“周伯你看，这事情也就巧了。”

夜染看着大娥，跟周泽成说：“大娥挺能干的，力气又大，还会做木工活儿，我家也不缺一口饭吃，收留下她是可以，就是怕她叔婶以后闹到家里来，所以才要立个卖身契。”

夜染一夸大娥力气大，能干。

大娥刨着刨着木头，冲夜染和周泽成咧嘴一笑。

这立卖身契，总要大娥愿意。

他们秀水村不做些强人所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