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染娘答不答应她,这辈子非她不可。
他等着她的交代,也要给怀里柔柔软软的小人儿一个交代。
“月儿……”
殷天哑声低唤了一句,悄声问:“你想不想看看爹爹的样子?”
小月儿嘀咕了一阵,一暖和,闭上眼睛想睡。
一听耳旁有人说话,往殷天怀里钻了钻,掏了下耳朵:“月儿又做梦了!”
搂着扒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听到她微微的酣声,殷天顿时哭笑不得。
俯身在小人儿额上吻了一口,揭开了脸上的面具:“月儿,你看看,这是爹爹的样子,你的鼻子像你娘亲,你的眉眼像爹爹……”
“月儿,你怎么又钻进叔叔被窝了?”
听到夜染在堂屋里的喊声,殷天忙将面具戴回去。
不出他所料,夜染发现月儿不见了,像一阵风一样卷进来,将月儿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夜染给月儿穿棉鞋时,月儿揉着迷糊的眼睛,冲夜染傻傻的甜笑:“娘亲,月儿梦见爹爹了!”
大年二十九的那天,吴大娘去了一趟陆货郎家,买了几挂鞭炮,又跑了一趟村里屠户家,割了一块新鲜猪肉。
她挑的是肥瘦相间的肚腩肉,留着过年包饺子用。
等她拎着鞭炮和猪肉回来,昏暗的天气又飘起了雪花。
那雪花飘飘洒洒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殷天还在睡着,屋子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小月儿起了个大早,脱下棉鞋,往殷天床上爬。
从那次殷天装睡,月儿怕他死了爬到床上使劲儿摇晃他后,小人儿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殷天起晚了,她就会爬到床上,钻进他被窝里赖着。
夜染不见了月儿,会闯进殷天屋里将月儿从被窝里给拎出来。
因为这个,殷天每次非但不栓门,借口过年清闲,起得一天比一天晚了。
“叔叔,月儿来了!”
小姑娘一钻进被窝里,凉凉的身子直往殷天怀里钻。
以往殷天为了借着小人儿将她娘亲钓来屋子里,总是会装睡。
月儿以为殷天还睡着,人贴在他暖和的怀里,手环在他脖子上,嘀嘀咕咕道:“你是月儿的爹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