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经跟着在起哄:“陈大娘,喊什么里长啊?这么娇嫩嫩的一朵花,让陈贵收了做妾就是。”
“纳妾,纳妾,陈贵还能老牛吃上嫩草,反正你们陈家也不是没纳过妾,那陈宝儿她娘,原先不是娶回来做妾的嘛,做着做着成了正经婆娘。”
“是啊,老太太,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让陈贵娶了她吧!”
听到村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陈老太太看着吓坏的青杏。
敢看不起他儿子?
她还不信,都这样了,她还能受得住。
“老太太我啊,吃斋念佛,就是太好心了。”
陈老太太一脸得意冲青杏道:“我也是舍不得你浸猪笼的,你要是愿意,我跟我儿说合说合,也不嫌弃你是奴籍,娶了做妾就是。”
这老太婆真是坏得流油,太阴险了!
夜染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挤开人群,似笑非笑盯着她:“奶奶,你又要替我爹纳妾啊?就是这青杏吧,她可是奴籍,是姑姑买了的人,她要做妾,也要问过姑姑答应不答应吧?”
青杏虽是婢子,陈柳儿赏罚分明,只要不做错事情,县令夫人也从不会给她受什么委屈。
她再有法子,也没成想陈老太太会如此胡搅蛮缠。
被她这样泼脏水,青杏气得心肝儿直颤,流着眼泪委屈道:“青杏只想伺候好老夫人,快些回我家夫人身边去,老夫人如何要毁了婢子清白?”
这个青杏,果然是个不识趣的!
那天晚上陈贵去她屋子,她推三阻四的喊人,让陈贵没能得了手。
他家宝儿这些天总喊饿,要娘,哭着要去殷家找她姐姐。
宝儿回来后,不久李春花那个丢尽陈家脸面的疯婆子,趁着陈贵去外边做活了,老在她家门口转悠。
禁不住宝儿哭闹,她再不情愿,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让那个疯婆子在柴房住下来。
陈老太太那是多精明的人,就猜这其中会不会是青杏捣鬼了?
这么一试探下来,果然这个贱胚子嫌弃陈贵,不愿意在陈家留下来,心心念念想要等她腿好,快点回泽城去。
李春花那个疯婆子,她是容不下了!
再替陈贵娶一房媳妇儿,最少要出五两银子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