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浪好说也是草儿的相公,陈贵推脱不过,只好应下了。
夜染家建屋子时,砍了不少竹子搭架,陈贵拿了一根竹杆,绕到屋后,将竹子伸进屎坑里。
一身爬满了蛆的殷浪,这才抓着竹杆子爬上了坑。
陈贵忙着救人时,殷天嘴角抽得厉害,已经去灶房拎了两桶水过来。
等殷浪一爬上来,他迎头往他身上泼去。
两桶冷水浇下去,大冷的天,殷浪冻得打了个摆子,指着殷天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你们串通好的,这个贱人推我下去,你个杂种拿水泼我。”
一触上殷天冰冷的眼神,殷老爷顿时厉喝一声:“孽子,不识好歹,你贪杯醉酒掉进粪坑里,不是染娘喊人救你,你早在粪水里泡死了。”
“是啊,殷家大郎也懑不识好歹了!”
周氏一族的人议论开了!
“殷公子不拿水泼他,他这是打算顶着一身粪一身蛆回去。”
前院和堂屋里,客人吃得差不多了,听到夜染的叫唤声,丢下碗筷往后院这边跑。
其中,跑得最快的人是殷天和萧子骥。
萧子骥问扶着茅房门的夜染:“谁掉茅坑里了?”
“也不知道是谁,茅房里黑漆漆没看清楚。”
夜染一脸惊色:“会不会是喝多了酒摔下去的?还好那粪坑不深,浸不死人。”
这个女人,上次遇到山匪,那种情况下,还能与其周旋,弄死一个,弄残一个。
不过有人掉进茅坑里,不至于如此大惊失色。
她那副吃惊的样子,能瞒过萧子骥,眸子里那抹一闪而逝的暗芒,却落进了殷天的眼里。
所以,殷天不动声色,打算静静的看戏。
跌进在茅坑里的殷浪,听到她这么说,简直气得半死。
他是被外面那个女人一脚踹下来的。
这么臭的茅坑,还有这么多蛆虫拱来拱去,他恶心得想死,但偏偏几次挣扎着爬起来,脚下踩到臭臭又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