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屠户要忙着做买卖,白天不得空,夜染家喊他来杀猪,天刚蒙蒙亮他已经来了。
那会儿吴大娘刚起床,烧了一锅滚水给他烫猪毛。
猪血是好东西!
吴大娘也拿盆接了,回头在锅里煮一回,猪红豆腐汤也是一道好菜。
吴屠户干活利索,猪肉一条一条切了,堆在木盆里。
那骨头、猪脚也剔下来,夜染留着煲药膳汤。
给吴屠户付了二十文帮着杀猪的工钱,夜染端着木盆,将臭哄哄的猪下水,端到溪流旁石板上清理。
猪肺、猪肝、猪心都摘下来,猪肠子和猪肚,用醋搓去脏污,反复几次,洗得干干净净。
弄干净这些猪下水,夜染让吴大娘挑了一只山鸡收拾干净。
将收拾干净的山鸡和红枣、胡椒粒,塞猪肚里,汤锅里搁上姜片、料酒、枸杞、党参,再加一小片当归提味。
足足炖了一个时辰,再将猪肚鸡捞出来,鸡肉切块,猪肚切条,扔回汤锅里再煮了一小会。
不到天黑,便弄来了小山似的野味,还弄回一头大野猪来。
夜染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踮起脚爽快的拍拍他的肩:“好样的!这下办进屋酒的肉菜全有了。”
落在肩上的手,很是柔软。
每次她离他近,再移开时,他心里会莫名涌上一股失落感。
这会儿见四下无人,夜染的手要抽离开来,殷天冲动之下,一把握住那只柔软的手。
“染娘,猎了这么多野味,有没有什么奖励?”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盈着光,与看别人的那份清冷,截然不同。
他眸子里那种柔和宠溺,像诱人深陷的漩涡,夜染再次产生了八月节那晚在月夜下那种错觉,感觉这种眼神那么熟悉。
如此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
被那种力量召唤着,她差点不自觉想往他怀里靠。
这时候,月儿兴冲冲在门外喊:“娘亲,娘亲,叔叔打猎回来了?”
听到孩子的喊声,夜染囧迫的往后退一步,将手从他的大手掌里挣脱了开来。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