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悄悄往娘家倒贴,不就成了!
非得这个时候说聘礼的事儿?
陈思草偷偷掐了陈贵一把,陈贵终于想起陈思草路过夜染家门口,说以后嫁入殷家替他盖青砖大宅子。
夏婆子一将那红封包着的十两银子递过来,他刚要颤着手接下。
门口响起一道怒气冲天的声音:“李思华,我倒不知道,你替天儿寻下一门好亲事。”
李大娘看清楚门口的殷松,惊了一大跳:“老,老爷,你们怎么来了?”
殷松进了屋,看着李大娘一阵冷笑:“听说夫人替我寻了一门妾室,我难道不该来相看一回?”
他家草儿是来嫁给州府公子的,怎么就成了给殷老爷做妾?
不说陈思草吓得脸色苍白,陈贵要去拿红封的手,也颤抖着垂下来,一脸气恼看着李大娘。
李大娘心里暗暗叫苦,殷松早警告过,她敢插手殷天的任何事情,会将她休回隔壁李家村去。
李春花母女绑了她傻子姐姐的娃儿想卖给人牙子,被傻子吊起来暴晒在日头下差点折了半条命,这事儿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陈家的名声在秀水村臭掉了,用这门亲事来试探那个杂种,最好不过。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他敢不应了这门亲事,她就能以大娘的身份,名正言顺将那个杂种赶出殷家。
他若应了这门亲事,不但能将陈思草拿捏在手上,他更是会被陈家连累名声。
看陈贵这么老实巴结,李大娘更是感觉三郎殷洪给她出的,是一箭双雕的好戏。
她敛下眸眼里那抹轻蔑,堆起一脸假笑:“草儿姑娘,这是你爹吧?”
陈贵一见到李大娘手抖得厉害,陈思草感觉那爹在丢她的脸。
扯了陈贵一把,冲李大娘解释道:“听说夫人让我爹来一趟殷家,我爹没来过,草儿只好陪他来这一趟。”
“嗯,夏婆子,还不快给贵客添茶。”
李大娘坐下,笑意吟吟道:“草儿姑娘那一手绣活儿真好,陈家兄弟,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陈贵讷讷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