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娣她姑收的那一千斤药草,有七百斤殷天送上门的?
她就说巧了!
二十五文一斤收购药草,的确是高价。
那药草采了,还要晒干,短短十几天,怎么能收到一千斤那么多?
原来打瞌睡,也有人送枕头。
夜染眸子闪了闪,石洞里的光线有些暗,她的眼睛闪烁时,那光芒像夜晚天上的星辰。
那七百斤药草,他折算进去运费,成本达到了十五文钱一斤,不算人力物力,卖给李嬷嬷,只赚了十文钱一斤。
劳心费力,不过才得了七两银子。
不是为眼前的女人出一口气,挖个大坑将李嬷嬷埋了,他何须费这个力气?
看夜染眸子里神采奕奕,殷天感觉做的这件傻事,能让这个女人高兴一回,算是值了。
他总算心里舒坦了些:“等李氏走投无路,那些囤积的药草五文钱一斤收了,这笔买卖对半分。”
上回萧子骥登门拜访,送了那些鲜果吃食和笔墨纸砚,夜染一直欠他一个人情,早有替萧云鹏号脉,替他开一个稳妥方子的打算。
殷天不请自来,先是在厨房帮着烧火,在饭桌上又说要替夜染擦拭脸上的脏污,奇奇怪怪的举动,弄得夜染有些心烦意乱,忘了给萧云鹏号脉一事。
见萧子骥有这个意思,她忙应下了。
萧家的马车驶远了,夜染折身推开篱笆门,见殷天抱着月儿,在教她识字。
殷天低沉的诵诗声,在庭院里回荡着,月儿歪着小脑袋,一双小手捧着他的脸,好奇的瞅着他面具看,还咯咯笑出声来。
这小姑娘……
“月儿,去找哥哥玩。”
夜染简直不忍直视,冷着脸冲殷天道:“你随我去一趟后坡。”
一听夜染邀他去后坡,殷天的眸眼微眯了眯,意味深长低吟一声:“去后坡啊……”
他脸上有隐疾,邀他去后坡,是不想让他脸上的伤吓着了月儿。
可这话经他嘴里重复出来,怎么那么奇怪?
“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