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余光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期待，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小孩，不忍拒绝，板着脸点头，算是给她的肯定。

看着他点头，云漪就高兴了，“以后我天天给你煮好吃的。”只要无涯喜欢吃。

无涯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不必。”堂堂一方魔王，又不是厨娘，何必天天煮？偶尔就好，不必天天，又不是下人。

云漪当他是心疼拒绝，笑着说道，“应该的，等以后成亲了，想想我在煮，你在吃，多么美好。”

听着这话，无涯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的可真远，谁要跟她成亲了，真是个自作多情的人。

云漪看着无涯一口一口的舀着吃，自己也跟着吃，这还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吃早膳呢，还是她自己煮的，突然觉得有种小夫妻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云漪轻笑出声。

无涯瞥眼看她，冷声问道，“笑什么？”

云漪心情好，照实回答，“觉得像小夫妻，我开心。”

他笑了？

想到此，无涯很是不可置信，走到洗漱台前，低头看着盛了水的盆，清澈的水里，倒映着他的面容，他一眼就看到他的唇角，高高的扬起，眼里除了错愕，还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他自身不懂这些，可是云漪总对他笑，她一笑的时候，那漂亮的眸子，便盛满了笑意，亮晶晶的，很是漂亮。

他笑了，是因为云漪？

无涯抿了唇角，将扬起的弧度抹平，低头看着恢复面无表情的他，就好像刚才的笑，是镜花水月一样。

他会笑了。

无涯想着，对着水又扬起了唇角，可弧度起来了，那双冰冷的眸子，却是没有任何的笑意，他此时的笑，像讥讽的冷笑，与刚才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人会笑，笑也分很多种，这两种笑的原因，又是什么？

无涯不解，因为他也真的不懂。

他是因云漪而笑？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慌乱，还有些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