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正邪,不因对错,只因实力不够。
薛应直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脸色复杂的看着谢净。
他虽脸上带笑,心中却一定阴云密布。
薛应直忽然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了。
四目相对,二人沉默了一会,薛应直才道:“上次我与钟钊他们在山下喝酒,是你送我回来的吧?后来事情较多,一直忘了将东西还给你。”
他自怀中将那块玉佩拿出弯腰递了过去:“是你的吧!”
谢净依旧一脸微笑,却不答话,但神色莫名的冷淡下来,伸手接过玉佩随意的系在腰间。
薛应直心中一跳,垂眸又看了他一眼,见他低下来头一副不欲再说话的样子,便道:“那我先走了。”
他撑起伞便离开了太清殿,顺着山路一路往下,很快便到了岔路口,远远看见一群人拥簇着一人往上走来。
薛应直眼神一向不错,距离虽远还是一眼便看出来走在中间那人是金陵城见过的谢玉谢先生。
谢玉这时也看到了薛应直,立刻便往这边走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人也跟了过来,到了面前不等薛应直施礼,他便笑道:“小薛,这么快又见面了。”
薛应直收起伞,行了一礼:“之前承蒙谢先生解毒。心中一直感激不尽。”
谢玉笑道:“以我和你师傅的交情来说,很是不必这么客气,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说着伸出手来扣住薛应直的命脉。
薛应直当即便十分配合的静立不动,周围跟着的一众人也不出声打扰。
许久,谢玉才蹙眉道:“不是交代你伤好之前轻易不要动手吗?不听话便算了,怎么反倒还三番两次的与人争斗?”
薛应直并不想在人前提方采月被擒一事,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具体来。
谢玉微微皱眉:“算了,好在你现在虽然看上去伤的颇重,但第一次与人动手之时,积在肺腑间的淤血反倒因第二次动手吐了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薛应直挑了挑眉,看向站在谢玉身边的于清然:“这么说还真的是要谢谢于师叔了。”
他郑重施了一礼,于清然心中虽不快,但当着谢玉的面,还是勉强笑了笑。
谢玉向来精明八面玲珑,只看着二人的神色便大致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过不快,但这是陵阳宗的事,与他并无关系。
“走,先去看看林掌门吧,小薛你现在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这几日还是要好好休养,等会我给你开个方子,连着吃上几日便没事了。”
薛应直道了一声谢,跟着众人一起去了玉清殿。
林掌门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脸色看着比之前差了一点。
里面一直在旁看护的小弟子一见众人到来,立刻便都退了出去。
谢玉走到床边先扒开林掌门眼睛看了看,又伸手号了一下脉,才在袖中取出一包银针,掀开被子将他上身的衣服往两边拨开,在头上和胸前分别下了十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