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鸟

姜祁瞧着严潇宜害羞的模样,心中痒痒。可以说在梦中,他从未有见过严潇宜这般模样。梦里的自己真是蠢得过分,竟是错过这样好看的宜儿。

自己得快些养好身体才是……姜祁想着。

一路上,他们本就招人注意,姜祁坐在轿上更是目标明显,所以方才姜祁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虽然不少人暗骂姜祁行为放浪,可同时也惊奇那严氏女儿如何这样快的得了姜祁那浪荡子的心?

大概是羞的不行,直到山顶为止,严潇宜在未有理过姜祁。姜祁在唤了几声之后,不见严潇宜理他,怕真的惹了严潇宜生气,也只得是乖乖的在轿上,不再生事。

到了山顶,寻了一颗树荫停下。留下大多数人,带着两个府兵用来太四轮车之外,严潇宜带着林嬷嬷和纤柔和吉儿走进寺中。

还未走进大殿,便能听见殿中传来的诵经之声。走进殿中,坐着寺中僧众,主持坐上首,手持木鱼,同僧众齐声念着经文,庄严而慈悲。

严潇宜跪在蒲团上,双手捧着长明灯心中诉说着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对他们来世的祝愿。姜祁在一旁,虽然他不方便跪经,却还是双手合十,心中祈祷。

虽然殿中没有禁止其他香客的进入,可这般情况,很多人都会礼节性的不去打扰。只是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之后,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常来敬香的人都知道,这个仪式如何也要诵经一个时辰方可。那个姜祁难道能陪着他的夫人跪一个时辰不成?

“我看着姜祁是坐在四轮车上的。”一个陪着自家母亲来敬香的小公子说道。

他的兄长摇头道:“听闻那姜祁病了大半年,成亲当夜方才醒来。这才过了两三日,即便是不归经,怕也是难受。”

“不是听说姜祁当初看上的是建安侯嫡女吗?怎么这换了人,还这般的上心?”小公子不解。

他兄长回头看了一眼大殿,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与你我无关,娘已经下山了,我们还是快些跟上才是。”

那小公子点头应着,随着自家兄长下山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姜祁和严潇宜在谢过主持并奉上香油钱,方缓缓下山。

寺中的蒲团都是蒲草编的,虽然不硬,但跪的时间长了,也是难受。这下无论严潇宜如何推拒,姜祁还是让人找了轿椅抬着她下了山。

而等到他们回到府中的时候,京城各府中便都知道了宁国公府的世子竟是陪着夫人跪了一个时辰的经,可见这位对这位夫人是如何的在意。

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听着林嬷嬷的回禀,也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果然自家儿子有古怪……

严潇宜他们回去的时候,陈太医并未提前回去,而是在和姜文正下着棋,大长公主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