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神色纠结的看着华紫苑的肚子，“没错，如果不给你下毒，我真的不能确定你一定会消失在这世界上。华紫苑，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华重生当年种下了那样的恶果，父债女偿！”

“封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可是顾霆臻的孩子！”

“我狠心，对，我狠心，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对你下毒，阿臻年纪还小，他还能做爸爸的，你安心的和这孩子去吧，就当这孩子也投错了生。”

华紫苑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冰凉，想不到，在封月的眼里，这个孩子真的是不值一提的。

眸底，渐渐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暗淡之色。

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迹。

华紫苑目光深深的盯着封月，“封月，你一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话说完，看到封月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华紫苑疼得昏了过去。

看到华紫苑倒在地上，封月的心头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惊慌，她结结巴巴的叫道：“阿梅，你、你去看看她死了没有，看看……那个孩子……流了没有。”

阿梅的脸庞上布满了得意之色，华紫苑就算身份尊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死？

她敢嫌弃自己是女佣，敢对自己那么凶，还嘲讽自己，真以为自己没有后招吗？

早就看出老夫人想杀了华紫苑，毕竟追杀了华重生那么多年都没有成功，老夫人内心的仇恨早就已经爆发了，老夫人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她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少爷结婚生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亲眼看到华重生死在她的面前。

如果杀不了华重生，那就杀了华重生的女儿好了。

至于华紫苑肚子里的孩子？

哼，一个没出生的孩子罢了，只要少爷还在，顾家就不会断后。

不过，阿梅还是有些佩服老夫人的手段，计划这么周全，看来老夫人一点都没有老呢，还是当年那个叱咤北城的封家大小姐。

阿梅一面想着，一面抬起脚步轻轻走过去，她没敢靠近，只是蹲在华紫苑的身边，看到华紫苑的嘴角溢出黑血，伸手在她的鼻尖探了一下，发现没有呼吸。

“老夫人，她好像……真的死了。”

封月的心口震动了一下。

“你、你看看孩子……看看孩子还在不在。”

这话语中，怎么带着几分期待？

难道她以为三个多月的孩子在母亲死了之后还能存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