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看他爹模样,知道气消一半,才战战兢兢起来。说起还要感谢钱安,若不是他拿个柳条,八成要请家法鞭子,那滋味,酸爽至极,谁试谁知!
“又去哪家胡混?”
“回爹爹,金华楼吃酒……”
“吃酒,吃酒,整日里就知吃酒!虽说有个荫补官身,若你无真才实学,何处得差遣?莫不是去正店吃酒,瓦市子里听书,便能满腹诗书?”
钱唯物双眼圆瞪,一副择人而噬模样。
钱四屁都不敢放一个,唯有左耳进右耳出,以不变应万变,保持沉默。每每话题到此,钱父都要翻来覆去叨叨许久。
“此番与何人?”
“原是儿独自一人,后遇见曹十六。”
“你二人上次之事已了?”
“并没有,这次他又出言讥讽,孩儿再和他斗过一场!”
钱父不屑看着他,“说的恁好听,能把挨揍说成如此,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算一流!”
知子莫若父,钱唯物明察秋毫,根本不会被钱四谎言哄住。
“好罢,您说的是,孩儿又被那厮揍了,不过,此番不算白揍。”
钱父像是看着傻瓜一般的看着钱少卿,平日里还好,就是纨绔些。今日是为何,莫非脑瓜被打傻了?
“爹爹,莫要用如此眼光看着孩儿,怎生感觉您在看傻瓜一般!”
钱父难得干笑两声,“哈哈,看出来了?啊……非也,这是慈爱……”
钱少卿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如此赤裸裸的鄙视,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孩儿是说,此番虽然吃些小亏,却遇见两人,两个曹十六都要讨好奉承之人!”
“曹家儿郎讨好之人,两府执政,亦或是兰台才俊?”
钱四好容易引起乃父好奇心,正正衣冠道,“非也,非也,乃是两个刚入京的青年才俊,一个刚选为朝官,一个不过是选人!”
“哦?何方神圣值得曹十六如此关注?”
“福建路过来之人,陆务观,梁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