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侍女描述,她眼中光芒分外闪亮,似乎是那嫖客遇见绝色般。
……
千里之外,临安城皇宫内,此刻亦不平静。
金国已开始结兵马、造战具,眼看要再度南侵。
左右相沈该和汤思退皆是主和派,当今官家赵构虽然一直畏战,但是在狂妄的金国使者面前,还是要做足姿态。
不然刚刚因为秦桧倒下而重新建立起来的威信又会丢掉,沈该没能在关键时刻站对立场,加上年事已高,在赵构有意无意的暗示下,选择乞骸骨,提举洞霄宫去也。
此刻,与汤思退同在相位的陈康伯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的主战派。
相公们为如何面对女真势头,已经唇枪舌战数次,双方相持不下,任何一方未能获得优势。
时间不等人,朝堂之上还在扯皮时,完颜亮的一首诗摆在案头。像是强心针一般,扎在主战派心头上,同样,也给主和派一记响亮耳光。
万里车书一混同,
疆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侧,
立马吴山第一峰。
金主完颜亮目的,根本不是汤思退靠割地称臣纳贡就可解决,他自比车同轨、书同文的始皇帝,要一统海内。
人家戏格调唱的如此之高,主战派自然有大动作。
正是出于此,朝堂上对辛次膺和他的举荐信,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然而焦点,并不在梁范或者猛火药身上,而在辛次膺的任免。
几位相公眼里,猛火药再厉害,能到何种程度?
更不要说,人们写东西向来喜欢夸张,能信几分另说。
但对辛次膺态度就不一样,这是主和派、主战派争论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