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免,”汪氏笑道:“你的嫁妆除开我们准备的,还有二郎给你置办的,两下一比,你只多不少。”
“加上二郎心疼你,全是依照古礼,一板一眼的过礼。我听说他还开了流水席,三天下来,这得多少银钱。”
她道:“你的那妯娌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眼见你这般风光,她能高兴?”
柳福儿很赞同汪氏所言。
但她以为,唐氏成婚之事与她又没有半点关系,难道要她为了顾及旁人面子,刻意简办自己的婚事?
天下哪有这等道理的。
汪氏道:“待到回去,你凡事让着她些,她若知道好歹,便知道该如何做。”
柳福儿又点头。
汪氏摸摸她脑袋,道:“为人妇便是这般,凡事啊,都不能由着性子。”
她道:“八郎曾与我说,你教过他,何为人是为忍,这话,放在这儿也一样。”
柳福儿长吐了口气,若是筹谋计划,她能忍,可若是与人相处,她自忖未必能做到。
她道:“阿娘,嫁人好累。”
“这就累了,”汪氏笑道:“好了,阿娘不说了。再说,你这心也跟着乱了。”
她望了眼天色,估摸席面已经备好,便带了柳福儿过去。
吃过饭,柳福儿挥别汪氏等人,与梁二打道回府。
马车摇晃着出了司空家门,梁二偎蹭过来道:“泰水大人与你说什么了?”
柳福儿怎会告诉他那些,便道:“阿娘问你对我好不好。”
梁二略往后的靠在软枕上,道:“你怎么说?”
柳福儿转脸睨明明紧张,却又故作漫不经心的梁二,道:“自然是,极好的。”
梁二嘴角一弯,笑意从眼底倾泻而出。
“你觉得极好?”
柳福儿顿住正要点下的脑袋,道:“阿娘还说要节制。”
梁二撇嘴,道:“泰水大人最是通情达理,怎会说这话?”
他肯定的道:“这句定是你自己加的。”
柳福儿睨他一眼,懒得理他。
梁二却凑过来道:“娘子,我今晚轻些,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柳福儿瞪眼道:“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我要求睡个完整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