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出声。

心里很难受。

有时候，一个妖，她真正难受的时候，是说不出话来的。

苏九九和小葵，都被这铃兰花玉雕的镜子，显出了原型，铁证如山，这是照妖镜无疑！

是墨大衍送给她，想套路她，想照出她原型的照妖镜无疑！

早就怀疑她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既然明知道她有可能是妖，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很喜欢她、很在意她的样子？

人类，怎么可以这么复杂。

“小紫？”

苏九九见紫阡陌脸色有异，且沉默的可怕，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小紫，你别吓我。”

苏九九有点慌了，往紫阡陌身边凑近了一些，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我去帮你出气！”

她虽然还童了，修为也打了折扣，但是和北澜国的这些普通人类相比，战斗力还是高的可怕的！

至少，能够使出紫府期上境的实力！

若是再配合一些妖器，紫府期大圆满境的战斗力，也能发挥出来！

苏九九难以置信地瞪圆狐狸眼：“墨衍送你的？他安的什么心？”

顿了下，苏九九又道：“他送照妖镜给你，是不是怀疑小紫你是妖？”

她能看出来，小紫目前的状态，是人类的驱壳，妖王的灵魂。

除了妖族本身，别人是无法看出端倪的。

人类更是不可能！只会把小紫当做一个正常人类少女来看待！

紫阡陌万年面瘫的脸上，总算浮现一丝波动：“那真是照妖镜？”

“对啊，不信你自己过来看嘛。”苏九九语气笃定。

紫阡陌心里有点堵。

她走上前来，对着那铃兰花玉雕的镜子，照了一下，镜中倒映出来的，依然是人类的自己。

“你是照不出来的，得我来。”

苏九九往蹭了一下。

一只极为漂亮的银狐，出现在照妖镜中，连每一根银毛，都显示地清清楚楚。

紫阡陌懵了。

好像被一记重锤击中，半天缓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

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