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的话,可谓是入情入理,以完颜宗训耿直的智商,实在是听不出半点什么猫腻来。
这种情况下,完颜宗训即便是想要怀疑栾飞的用心,一时之间,却也觉得无从攻击。
且慢!
完颜宗训忽然间心念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便盯着栾飞,徐徐的问:“栾公子,你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有理,某家也差点被你忽悠的了。只不过,某家有一件事不明,还请栾公子赐教。”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望着完颜宗训说:“不知道是什么事?还请完颜先生直言。”
完颜宗训听了,盯着栾飞,一字一顿的问:“栾公子,既然你们是真心实意要与我们女真人灭辽,那么为何不立即挥兵北上,强行夺回燕云之地?反而还接纳那辽国的使者,与辽国人暗通款曲?如此,你们究竟所为何来?不是首鼠两端,又是什么?”
栾飞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说:“原来完颜先生心里在疑忌这个啊?如此,完颜先生倒还真是误会了。不瞒完颜先生,我大宋真的绝无别的心思。”
“是吗?”完颜宗训听了,似笑非笑的望着栾飞。
栾飞淡淡一笑,神色不变,徐徐的说:“正是。”望着完颜宗训,开始了解释:“完颜先生不妨想想看,什么叫温水煮青蛙,这就叫温水煮青蛙。如果我大宋一上来,就与辽国人打成了一团,到时候辽国人肯定会走投无路之下,与我大宋玩命的血战,如此的话,我大宋要有多少将士流血牺牲?反过来,要是我们一开始摆出一副一切都可以和谈的姿态给辽国,给辽国足够的希望,那么辽国势必会战心懈怠,想尽办法与我们大宋和谈。到时候,我们大宋就可以起到战略欺骗的作用,慢慢的瓦解辽国人的战心,到时候便是不战而攻夺燕云之地,也不是难事。如此,对于大辽的重创,岂不是更大?”
完颜宗训听了,满脸疑忌的望着栾飞,显然还是有点不大相信栾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