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不知从何处飞过一只毒针,狠狠地扎在马腿上!不仅如此,还刺入了马的骨椎里!马哪里忍受得了如此的疼痛!
再加上此般的刺激,马痛苦的长嘶一声,由于惊吓过度,它更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直奔圣门,冲了过去!
“停、停一下!你干什么?给我停下来!停下来啊!”
这马完全不受控制,速度也如疾风一般,恨不得马上就把银雪从背上摔下去!
“银雪,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了!我也是在赌,跟王室赌我姐姐的性命,而你,是我最后的赌注!拜托了银雪,你一定要加油啊!”不远处的平房顶上,嘉伦少鸿静静的站在那里,祈祷着,手中还握着几根毒针。
“停下来!停下来!你有没有长脑子!这样冲过去会没命的,会没命的啊!你给我停下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拜托你停下来!快停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银雪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现在已没有任何奢求,也不敢有任何奢求!
以这匹马此时的速度,银雪如果此时被摔下去的话,那简直不堪设想,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握住缰绳,心里的恐慌已无法再用语言形容!
完了完了!这回真彻底完了!我上官银雪大江大河都过来了,居然会跌在一个小泥沟里——我彻底被这匹马给毁了!这么闹下去就完蛋了!我非但救不了湘妃,我搞不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
“时辰到!嘉伦承晰之女嘉伦少倾,斩立决!”监斩官命令着,将写有“斩”字的签牌丢到法场正中央,签牌摔落的声音,明亮而刺骨!
玲心此刻心惊胆战,文杰更是捂上眼睛,心虽怨恨,但这一幕,他真的不敢看。
此刻的空气仿佛早已凝结一般,空气中充溢着血腥的气味。
负责斩首的大汉扛着魔刃刀,大步大步地走来,并灌了一口酒,麻利的打算行刑。
而嘉伦少倾从不畏惧,依旧从容地闭着双目,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此刻的玛利亚倒是有些胆怯了,缩回留姬怀里不敢吭一声,这样的场面,确实有些血腥。
“文杰,你还是看吧,再不看的话以后都会后悔!”玲心拉了拉紧闭双眼的文杰。
“我才不要!我不要看我母妃死!她是冤枉的,她一定是冤枉的!大人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文杰不甘的睁开双眼,望着母妃,望着母妃一脸的从容!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那个大汉打倒,然后带母妃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他不能!他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
住手求求你们了!住手!母妃是冤枉的!我母妃是冤枉的啊!
大人们难道自己不会去查吗?我母妃那么温柔,怎么可能谋害王子呢!
住手!住手!!求你们了,住手!!!
“行刑!——”此刻的大汉听命狠狠的举起了刀,那把魔刃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文杰含泪的双瞳,已经写满了绝望!
正当刀要下落的那一刻,突然间,一道黑影飞窜出来!急速飞奔过去,飞奔到法场中间,并朝着湘妃的方向飞奔过来!
“闪开!快闪开啊!这匹马疯了!快闪开——”
那是什么?!
大汉一惊,本能的停下,望着那道黑影,可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谁料这马飞驰而来,长嘶一声,向大汉顶撞过去!竟然将大汉撞飞!!大汉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什么?!见此情景,本来一脸平静的湘妃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一脸疑惑地望着上官银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匹马这匹马我控制不住了!”
此刻不光是嘉伦少倾,几乎法场上每一个人都被上官银雪的贸然闯入吓了一跳!
而马的疯狂举动仍没有停止,仍在四处破坏!无法控制!
什么?!这是什么
她的到来自然把台上的宣王他们也吓住了!他打量着这个上官银雪,仔细地打量着她。
人类吗?不不是人类!她身上明显参杂着其他种族的味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此刻的形势不容卫兵们多说!即刻挡住宫殿的大门,“护驾!快护驾!!”
这匹疯马仍在不停的乱冲乱撞,场面几乎完全乱套,玛利亚从琉姬怀里探出头来,好奇而又心存警惕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不明生物,而玲心和文杰也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啊?
“玛利亚”琉姬说着,玛利亚便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了,急忙从主人怀中跳出,下一秒留姬招出黑龙枪,命令道:“黑龙枪!围剿模式!”
黑龙枪迅速分支,直逼上官银雪的位置,速度比那匹疯马还快!还没等银雪反应过来,一把枪便刺入马的身体,马随即倒在血泊中。
此时的玲心凝望着法场中血腥的那一幕,望着那匹马倒下,望着那个女孩摔落在地,望着一群士兵冲上前将那女孩团团包围住,望着那女孩一脸的无助此时的玲心神情紧绷起来!
是她?!
玲心不可能会忘记,与那个女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会忘记她是怎么赖赖的女孩身边,她也不会忘记她穿着那女孩的衣服,叫她给自己拿雪糕和可乐,她更不会忘记她们一起表演的风风火火的圣雀之舞!那一晚,她们叫刘静颜面尽失,重获了残疾人应有的尊严!
这一切的一切,玲心她从没有忘记过,尽管此时的玲心十分不可思议,但她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实!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银雪姐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这可是死罪啊!”
“启禀王上,刺客已经捉拿!正等候发落!”此时的士兵第一个冲上来汇报。
玛利亚望着那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呜喵,那个也算刺客吗喵?分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唉!”玛利亚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