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顺治皇帝到了北京,曹化淳出人意料地从天津赶到北京,上疏请求妥善处理崇祯皇帝的坟墓修建工作,顺治皇帝同意了曹化淳的请求,并直接放权让他负责办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妖风吹起。
一帮投降了满清捧臭脚的东林党人居然跳出来举报,说当时李自成攻破北京就是因为曹化淳主动打开城门。
“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曹化淳上疏为自己辩护,虽然没有视频记录,但不在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顺治皇帝也是个明白人,就此事做出批示:“曹化淳无端抱屈,心迹已明,不必剖琛,该部知道。”没有搭理那帮疯狗。
历史的真相是,是京城里的回族人开的城门的。
如果疯狗就此罢休,那么他们也不是疯狗了。
这帮人继续在各种场合,用各种手段诋毁曹化淳,利用他们掌握的资源,在各种文献野史上抹黑曹化淳。《明史纪事本末》、《国榷》、《明季北略》、《明通鉴》全写的是曹化淳开的城门。
后来,曹化淳阅读南方传来的野史笔记时,看到指责他打开城门的说法还是很有市场,很害怕“流传既广而秉笔者不加确察,便成无穷之秽”。
但是曹化淳不是大v,不掌握水军,更没有删帖的权力,无奈的他只好把自己掌权时的一些重要文件整理归档保存,还提前写了一份遗嘱,做了四首诗。
其中一首:报国愚衷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
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史不真。
曹化淳的愤懑与无奈溢于言表,他终于体会到了文人的无耻。
十多年后的一六六二年,曹化淳在郁闷中背着黑锅离开人世。
酒店的餐厅大堂是依照现代酒店的大堂设计的,显得宽敞而明亮。
王越一进餐厅就招呼曹化淳等人进包厢就坐,又让工作人员送上瓜果茶水,现在还没到饭点。
首次来城的曹化淳,从进城门开始就被城内的各项设施和事物弄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怪不得干儿子曹如意经常向自己形容城是如何如何特别,如何的神奇,耳闻不如亲见,如今算是完全相信了。
虽然两只眼睛都不够看了,曹化淳却没有忘记这次来城的使命,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
曹如意和王越那是相当熟稔了,眼见自家干爹不住地向自己打眼色,他赶紧拦住在那里忙碌的王越道:“王大人,我干爹这次是来颁旨的,能否接过圣旨之后,我们再坐下来聊?”
王越点点头道:“那就先接旨,曹总管请!”
曹化淳已经听王承恩说过了,他来颁旨的时候,天策军无一人下跪,既然如此王越更不可能下跪了,看眼前这位主,确实也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如今主客易势,香案什么的也不敢想了,只要王越不推翻朝廷,不谋朝串位,曹化淳就要烧高香了。
曹化淳从小太监手里接过黄色锦缎的圣旨,解开红丝绳,展开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天策军王越以下战功显赫,屡败东虏,更为朝廷扬威于域外,有大功于国。”
所谓制曰,就是皇帝亲口御言下达给百官的圣旨。如果是召曰,就是重大政事须布告天下臣民的圣旨。
“然内阁次辅薛国观,兵部尚书杨嗣昌等人嫉贤妒能,蒙蔽圣听,无视朝廷法度,阴谋陷害忠良,以至王爱卿身受重伤,更使天策军与朝廷大军反目。”
“此二人陷害忠良,罪大恶极,为申国法,为王爱卿平反,现革除薛国观、杨嗣昌二人所任一切官职,下狱治罪。”
“另由锦衣卫南镇抚司,将锦衣卫千户高文彩等涉案人等,一并捉拿投入召狱。”
念完圣旨,曹化淳笑咪咪地向王越拱拱手道:“王大人,沉冤得雪,可喜可贺呀!杂家在此恭喜王大人了。”
王越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