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郑远贞准备兵进广东之时,安南国国主阮光平1可能是在哪里听到了朝廷在南边战事,近来躁动不安,不断在广西的边界挑事。虽然安南国此时还有所顾虑,但边境上已不断发生刀兵之事。”
“安南小国,也敢欺到朕的头上。眼里还有没有我大清国…”乾隆怒拍了一下面前案桌,大声喝道。
“皇上息怒,臣(奴才)等有罪…”
………
“舒赫德,你继续说下去。”乾隆继续说道。
“嗻,奴才遵旨。”
“郑远贞本想着以朝廷之令为主,待兵进广东后再回守广西,也就对安南国便多加忍让。却不想安南那边不依不饶,如今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许多让郑远贞策动好的土司在知道这事后,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纷纷撤回了自己的兵马。如今郑远贞能调动的不过是自己手中区区两千来绿营兵以及数百的土司兵而已,而反贼在郁林府就囤兵数万。如若贸然进攻,实属不智。”
“那郑远贞这次上书是何意?”乾隆脸色很是不好的问道。
“回禀圣上,郑远贞的意思是与任何一边交兵对广西都不利,不如维持现状,广西还能为朝廷提供钱粮税收。”舒赫德吸了吸气回答道。
“好,好个维持现状。众位爱卿以为如何?”乾隆气急问道。
底下瞬间一片议论声起,却没有人出来建言。
“傅森,这事你怎么看。”乾隆扫了一眼底下议论的人说道。
“回禀皇上,奴才以为。安南小国不过是以为我大清国此时正陷入战事,想要从中获取利益。朝廷大可谴使者质问安南国,以我大清天威,料想它也不敢不收起它的那点小心思。”傅森由站位走出,行礼后说道。
“至于广西那边,兵进广东的计划不变。如果广西的那些土司们不愿出兵相助,朝廷可以让广西提督郑远贞由当地百姓中抽丁组建乡兵。唯有扰乱广东,使反贼首尾难顾,便能扰乱反贼军心。对于平定反贼
“好,兵部有何看法?”乾隆看着舒赫德问道。
清晨,阳光温婉柔和。渲洒在金漆漆的琉璃瓦上一片红亮,显得格外的平静自然。
时临九月,北平天气已慢慢转寒。
虽有日出,依旧是寒气逼人。晨早的气温普遍较低,今日更甚。
一些外出的行人被这突然的寒气弄得有所不适了起来。寒冷的气息让街上行走的人清晰可见由自己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变成雾气的形态。
此刻,街道上许多出门时身着较为单薄的人都不由得的用手掌搓着两边的胳膊,然后紧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裹好自己匆匆行走着。
紫禁城,乾清宫。
深宫大院,寒风急促,常有风啸声起。行走于宫道之中的太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寒流弄得哆嗦。
“呼…”
又是一阵短促的风啸声响起。
风不大,却听得人心中厌恶异常。
“啪啦…”
乾清门殿外,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声传来。
此刻,正在殿內准备跟众大臣朝会商议的乾隆不由得眉毛一皱,心中很是不喜的问道:“何人在殿外失仪?”
“奴才这就去看看。”乾隆身旁的服侍太监王泳立马躬身行礼道。
乾隆眼角一挑,微微的一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太监王泳便识趣的退身下去。
底下的大臣们看着这无端之事也不做声息。朝廷如今战事不停,琐事一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勾不起他们的八卦心思。
若是按着平常的早朝议会,乾隆一般都只是在养心殿西暖阁召见大臣们商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