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恼,越想越急,卓嵩双手紧握,呼吸声都难以安然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哎,丢卓家的脸啊!
岳宏堂大步流星的走到岳汉山房门前,并没有上去敲门,而是飞起一脚。只听“咣当”一声,岳汉山的房门好像被震碎了一样歪倒在地,但是片刻之后,依然看不到岳汉山走出来。
岳宏堂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人都不出来,好好好,你不出来我便进去,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岳宏堂刚一迈进房门,瞬间感觉酒气冲天,非常之重。
比起这酒味,昨天岳宏堂身上可是小巫见大巫。他定睛一看,岳汉山正一个“大”字横在床中间,床榻前是他昨天呕吐的异物,甚是难闻与恶心。
看到这些呕吐之物,岳宏堂肚子里可谓翻江倒海,差点把昨天没消化完的酒勾吐出来,无法忍受这种味道,遂回过头快速跑出房间。
他对着外面的下人就喊:“来人呢,快把大少爷的房间打扫打扫,恶心死了。”
下人闻言,赶紧从远处跑来,进了岳汉山的房间,慌乱收拾起来。
岳玲珑依然还在熟睡中,没有一丝动静,只是脸热得发红,微微有些细汗,床榻边的丫鬟彤儿,则不时为她擦拭着额头。
岳宏堂从岳汉山房间离开后,就径直来到女儿岳玲珑的房间,刚才女儿委屈的神情,让他非常不放心。看着熟睡中的女儿他很不明白,女儿从小就一直习武,舞刀弄剑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今天会发这么多汗,不会是生大病了吧?
看着岳宏堂一脸的愁眉紧锁,忧心忡忡,旁边的彤儿走到跟前宽慰道:“老爷,你不用太担心,小姐她没事,就是酒喝多了而已。”
岳宏堂听到彤儿的话,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的狐疑。
“彤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彤儿接着说道:“老爷,是这样的。昨天大少爷与小姐,还有卓剑山庄的卓公子,都是喝酒喝多了。”
“彤儿,你是说他们都是喝酒喝多了?”岳宏堂听了彤儿的话,仍然反问一句,生怕自己理解错了。
“老爷,你跟卓老爷喝醉之后,小姐他们三个又喝了许多酒,比你和卓老爷两人喝的还要多,你没看昨天酒少了很多,都是他们三个喝的。”
听了丫鬟的话,岳宏堂才恍然大悟,然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岳玲珑,捋着胡子笑着说道:“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这三个贪酒的小馋猫。”
卓嵩此时仍然坐在厅堂中,他很担心接下来岳宏堂的想法,会不会因玲珑之事,而心生恨意,不过更担心现在还没有醒来的儿子。
他越想越紧张,越想越不敢想,甚至手指都有些哆嗦。他闭了闭眼睛,叹出一口长气,缓缓从紫檀的椅子前站起来,向堂门外走去。
而平静下来的岳宏堂,此刻才想起被他遗忘在堂中的卓嵩,遂又一副苦脸的,快步走出岳玲珑房间。
出了女儿的房门,岳宏堂看到正向这边走来的卓嵩,脸上立马挤出笑容的喊道:“卓兄不好意思啊,我刚才一时心急,竟没有与你打招呼就出去了,还望见谅。”
卓嵩也只能笑脸回道:“没事,都可以理解。玲珑现在怎么样了?”
“卓兄你放心,令郎与小女都只是喝醉了,而且喝了太多的酒,没有什么事的。”于是把自己刚从丫鬟彤儿那知道的经过,一股脑又跟卓嵩说了一遍。
“哈哈,没事就好”,卓嵩听了岳宏堂话,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脸色也瞬间由阴转晴。
“卓兄,亦凡和玲珑的婚事,我想尽快办,耽误不得。我原本打算稍晚一些也可以,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儿,还真舍不得。可是他们现在都躺一个床上了,这件事要是晚了,对我们玄铁山庄名誉可不怎么好啊,对你们卓剑山庄也是如此。”岳宏堂非常忧虑的看向卓嵩道。
“岳兄,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想把这事早点办了。亦凡和玲珑既然发生这样的事,只不过是催促我们,把这件事提前办了而已。我想,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让我们俩早点成为真正的亲家。”卓嵩悠悠的说道。
“哈哈哈……”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的回入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