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妃有些兴奋的对晋王说到。
“只是这样一来,只怕又要委屈王爷了!”
“快说,是什么办法,本王委屈一下倒是没什么,只要能阻止九天绝伦宫和我开战!”
“王爷可曾记得当年的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你是说大理的亡国国君段智兴?”
“正是此人,臣妾曾听闻他与九天绝伦宫前任神尊欧阳缙云私交很不一般,而这一灯大师的传人智苦大师,如今便在城内的万法寺中修行,或许我们去求他,能有能够联系到九天绝伦宫的方法!”
“好,我这便去万法寺。”
说罢,这王爷便立马起身欲前往万法寺中去见那智苦大师。
大理城外街驿站,文升跌跌撞撞的撞开驿站大门闯了进去,他一进门便把几个下人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这当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看着那些四下逃窜的下人,心中暗骂没用的东西,又东倒西歪的话上到厢房。
厢房正中,文壁正襟危坐在一把椅子上,除了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再没任何反应,他的四肢不能动弹,就连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老东西!”
文升见了文壁,只如此来了一句,丝毫没有要给他解开穴道的意思,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不多时便呼呼大睡起来。
睡了不知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文升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随即一动不动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楼下的动静。
可那动静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文升起身走到桌子旁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又看了看还坐在那里的文壁。
“你也想睡觉?”
文壁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算是对文升的回应,文升嘴角微微翘起阴笑一下,便伸手在文壁胸口点了两下,穴道解开了,文壁整个人扑通一声就栽倒到了地上。
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十几个时辰了,白天的时候有下人送来食物喂他吃下,除此之外便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能动,这下终于可以动了,可那已经麻痹的手脚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来。
“你,你这不肖子,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不肖子?”
文升突然一脸阴郁的盯着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文壁。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不肖子?难道你忘了?我当年一出生你便将我送给了别人,现在你也有脸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文壁,若不是我看在你是我生父的份上,当年你便与文天祥一起去地狱相见了,你能有今天必须得感谢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文升没再理会躺在地上的文壁,只是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再次回到了床上。
“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皇上说想来云南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来找文星魂嘛,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竟比不想文星魂那野种?你想帮他,哼,我偏不让,你不要想着从这里逃出去,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胆敢逃出这驿馆,我保证你活不过几个时辰便会身首异处!”
“本帅做什么样的安排,恐怕还轮不到监军大人来教我,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帅也都满足你,告诉你本帅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安排,首先,如果我们现在强攻大理城,那将会迫使晋王殿下不得不与九天绝伦宫联合来对抗我们,我们虽说手上有二十万兵马,可被皇上用计调走的晋王的兵马也有十多万,如果再加上九天绝伦宫,那你认为我们还能有多少胜算?”
“元帅,我想您恐怕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形式吧,晋王手上的兵马已经全都被集中到了九天崖下,只要我们从中做一点小小的手脚,便能让九天绝伦宫与之大动干戈,又何谈晋王会与九天绝伦宫联盟,再者,这叛贼晋王已被我等团团围困在大理城中,即使他想与九天绝伦宫联盟,他又该如何跟九天绝伦宫通风报信?我看元帅不是担心晋王和九天绝伦宫走到一起,而是元帅自己……”
“住口,元帅如何排兵布阵,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虽说是皇上封的监军,可你别忘了在这里他才是元帅!”
或许是看不惯这监军的嘴脸,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将军模样的人突然打断了监军的话,一双虎狼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监军大人。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参将,竟敢在本将面前如此无礼,来人,把他给本将拖出去,重责二十军棍!”
监军大人像是彻底被刚刚参将的一番话激怒,竟不顾元帅的颜面要当面杖责元帅的下属,这话一出,就见账中大大小小的军官们竟全都向他投来了极不友善的目光,其中几个更是拔出腰间的佩刀逼了上来。
这监军见此情形,也是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监军大人,这些人竟敢公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反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信不信我马上就写奏折呈报给皇上,让皇上好好治治你们这群目无法纪之徒。”
“杀了他!”
也不知是谁开头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账中将领竟全都磨刀赫赫,像是真的要把他这监军大人大卸八块一般。
情急之下,监军大人被吓得抱头鼠窜,在他看来,这大帐之中除了莫拉莫提的帅桌下面,再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他赶忙向前几步猛地钻入了帅桌之下,双手抱住莫拉莫提大叫到。
“你快制止你的这些手下,简直是反了,全都反了!”
大帐之中一干将领,无不在看着莫拉莫提的眼神,想必此时此刻,只要莫拉莫提稍微示意,这些将领们便真的能把那所谓的监军大人给大卸八块了。
“成何体统!”
莫拉莫提一声大喊,账中的将领们才全都停了下来。
“监军大人说的不错,你们一个个的,简直全都目无王法,竟把监军大人吓得往本帅的桌子下面钻,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明眼人都听得出,莫拉莫提这话本来是要说堂堂监军大人竟被吓得往桌子下面钻成何体统,只是这老将毕竟是老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既讽刺了监军大人又化解了当下的危机,账下将士们无不佩服他的英明睿智。
“就是,成何体统!”
那监军大人见下面的将士被莫拉莫提阻止了,没有要继续把他大卸八块的趋势,这才颤颤巍巍的从桌子下钻了出来,还附和了一句莫拉莫提的话。
莫拉莫提赶忙把监军大人给扶起来,还假模假样的对下面的人说到。
“来呀,赶紧送监军大人回账中去休息,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儿,一会儿我再慢慢跟你们算账!”
账外两个士兵走了进来,扶着监军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待到那监军一被扶着走出大帐,大帐之中的将领们一下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狗屁的监军还以为自己是和什么,竟敢跟大帅叫板,下次再让末将看到他狐假虎威拿皇上来压大帅,末将一刀劈了他!”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被扶出账外的监军大人,却是把这一切全都听到了耳中,他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心中暗自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