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

好不容易缓下心情,她抬头却瞧见白落风目光落在了不近不远的一个人身上。

江厌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边问:“看什么呢?”

“玉佩。”

江厌之凝神,便见那桌的确有一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在向另一个人讲述什么。那两人都穿着麻衣,说话时眼冒精光,声音却压的又细又低,一看便只是两个市侩。

她走了过去:“什么好东西,我也瞧瞧。”

拿过来看了一眼,再一摸她便知道没差了,玉质温润细腻,难得一见的好玉,绝不是这两人能有。

被拿了玉佩的人正欲发作,忽瞧见是江厌之,脸上的怒气硬生生压成了诌媚:“江姑娘,方才小人没瞧见您在这里,没给您见礼,真个对不住。”

“玉佩不错,哪儿来的?”江厌之睨着他,眉眼间一派飞扬跋扈。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前儿个淘来的,就是后街那老瞎子,我从他那儿骗来的。”

“好巧,我前日丢了枚玉佩,正好和它长的一样。”江厌之往桌子上一拍:“再不说实话我要你脑袋。”

“江姑娘,江姑娘您饶了我!”见完全瞒不住,那人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哪里管人家瞎子什么事,就是他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偷的东西。

另一个人见状,拔腿就想跑,江厌之抬腿一脚将他踢倒,问道:“哪儿去?不管你兄弟了?”

“好好说,你们究竟是怎么偷的这玉佩?落儿,看看这玉佩有没有哪里损坏了。”

这样一说,这两个人更是身子都在颤抖,怎么就好死不死去偷这个人的东西呢?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好在白落风迅速得出了结论:“完好无损。”

这边两个人刚松了一小口气,就见白落风很自然的拿出手帕擦了擦,他们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手脚都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