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罩上有一个锁眼,但钥匙并不在侍者身上,他又离开了一会儿,带回来一个穿黑背心的中年男子,看他手中的钥匙串儿,应该就是保管员了。
保管员再三确认之后,拧开了锁眼,抬起了玻璃外罩,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从中传出。侍者早已戴上了白手套,一手托住剑柄,一手托住剑身,小心翼翼的将刺剑抬了出来,举高,递到高文面前。
“它很脆弱,您要小心,最好双手握着。”侍者提醒道。
“谢谢。”
高文只伸出单手,不,应该说只伸出了两根手指:一根食指和一根拇指。两指捏住了剑身和剑柄的连接处,用力一拧,早已朽化的钢铁吃不住力,发出一声脆响,瞬时断裂开来。
“先生,您!”侍者一手握着一截断剑,惊呼出声。
“别紧张,是我弄断的。”高文接过两截断剑,“下面别眨眼,我给你变个魔术。”
高文右手握住剑柄,大拇指顺着花纹扫过,当首尾相接画了一圈时,剑柄顶端竟然发出了微微的荧光。左手握着那截断剑,瞄准了那团荧光,慢慢刺了下去。当剑身接触到荧光时,仿佛被瞬间吞没,消失不见。剑柄一寸寸吞没了铁剑,直至一丝不剩。
高文摊开双手,那截破旧的木质剑柄在掌心滚来滚去,看不出任何异常。与一分钟之前相比,他手中只不过不见了一截断剑而已。
高文将剑柄交到侍者手中,吩咐道:“把它交给你们的首席鉴定师,向他描述一遍我刚才的动作,然后带一张一万金币的支票回来,谢谢。”
侍者攥紧了剑柄,不停的眨着眼睛,吞了两次口水,才说出一个字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