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又是什么?”标枪问道。
一灯也注意到了,在场地两侧的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各站着两个头围黑巾,身披黑衣的人,将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模糊地看到他们阴森森的眼睛。
“不像是本土人士。”桑院长说道。
“何以见得?”标枪问道。
“他们的眼睛很大,眼窝很深。虽然离得远,视线被挡,但是他们眼睛的轮廓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桑院长说道。
“我总感觉很异常。”一灯站在花瓣卵壳中悠闲地说道。
“何以见得?”标枪又一次这样说道。
一灯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指了指场中央,意思是视目以待。
只见那四个黑衣人分两个入口进入场地后,遇到花瓣卵壳,就用手一划。刚才似牛筋般紧韧的花瓣卵壳竟然如水泡一般破裂,许多碎了的花瓣漫天飞舞,然后慢慢消失。
而那些黑衣人又用手指在患者的印堂上一点,那些患者就如注入魔灵一般,在原地不停抖动。
那四个黑衣人并没有在全场中变异患者们,而是一直朝场地中央走去,只是顺道将两边的患者动了手脚。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莫菲。
一灯、标枪和桑院长都看明白了。
可是,莫菲依然在场地中央冥思,危立不动。
这下,三人开始着急了。
这些黑衣人既然能轻易地破了莫菲设的法术,想来肯定会很厉害。这样说来,莫菲一个人势单力孤,肯定危险了!
标枪禁不住,喊道:“喂,菲美女!小心呀,有四个不怀好意思的家伙正在鬼鬼祟祟地危险性逼近你,危险等级五加。他们在你前方两点钟和十点钟方向。”
只是,冥想中的莫菲,根本就没理会他。
“喂!四个小子,说你们哪!有本事冲我来,让我教训教训你们!”
一灯和标枪惊讶地回头看时,桑院长竟然冲到看台边,指着场地中的四个黑衣人叫了起来。
那四个黑衣人愣了愣,向上看了看,没有理会他,又继续向前进,边划蛋,边点患者的眉心。已经有十余名患者被点中。
这下三人急了。因为这四个黑衣人离莫菲已经只有几米远了。虽然还隔着几个花瓣卵蛋,但是以他们的速度,五分钟之内绝对可以顺利地在莫菲四周会师。
更让三人着急的是,最先被四人点中印堂的患者,就如有了意识一般,先是在原地晕头晕脑地摆动了一会,然后,神经质般一齐看向台上,一灯和桑院长这边。
三人被看的一惊,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他们不在这里?”蓝竹念道。
胖猪却跟随着自己的鼻子,四处搜索起来。
虽然绝大多数坍塌下来的土石都被金锹甲虫扒了出去,窖底还是残留了许多碎石和烂土。这些细活对于这只大笨物来说却是张飞绣花,大眼瞪小眼。
“快来看!”
正当蓝竹还在寻找线索时,胖猪在一边大声叫喊,在这窖底尤为洪亮。甚至把金锹甲虫都吓了一跳。
蓝竹来到胖猪跟前,在不远处的土堆旁的浸湿了的干草下,正整齐地躺着两具尸体。这是两个年轻女孩的尸体,很瘦,满身是血。而且她们的装束也很奇特。
“她们是俚僚族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蓝竹问道。
“她们死于枪伤,很严重的枪伤。”胖猪一边看看窖顶洞口,一边看看那两具尸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就死于上边那三个混蛋的手里。那三人都有武器,她们遭受的是枪伤和碎石屑的击伤。”
“这里发生了枪战?聂姐姐怎么样了?阿风怎么样了?这里为什么会有俚僚人?”蓝竹急切地问道。
胖猪沉重地摇摇头,回道:“不知道。或许是阿疯和嫂子发现了窖里的俚僚人,所以下来救援。却被上边的三个混蛋暗算了。”
“难道姐姐看到俚僚人被杀后很生气,她们就冲上去了?杀死了上边三个小混混?对她们来说这样很容易。”蓝竹猜道。
胖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希望是这样。”
两人继续搜索窖底的其他土堆的下面。
胖猪自然而然地发现了那只幸存的木桶,嗯,也就是马桶。看样子能藏下一个人。在地震来的时候,躲进一个坚固、狭小的空间里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
正在他试着打开木桶的盖子时,他听到了蓝竹的尖叫声。
当他回过头时,蓝竹消失不见了。
他看了看那只金锹甲虫,甲虫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闪亮登场。
莫菲很霸气慢慢走进体育场中,将旁边的众人看呆了。当然,那些患者除外,在莫菲途经旁边的花瓣卵壳里的患者还在对着她徒劳地张牙舞爪。
莫菲看都没看他们,从他们中间慢慢走过。
而标枪的眼睛都看直了,自言自语说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女人中的女人。从今天开始,我爱上她了……”
旁边的一灯听了,讽刺道:“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痴心妄想。”
“难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这不可能,以我多年的经验,她绝对是一位亭亭处子。”标枪摸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莫菲,慢慢地说道。
“有没有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喜欢你们这些穿黑衣服的。”桑院长接过话回怼道。
标枪根本就没时间与他斗嘴,因为莫菲正好走到场中央,此刻那里是最明亮的地方,无数的灵光花雨从天而落,将地面妆饰成明亮的、粉色的天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