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妖又问道:“你所收集的,是残留在地面、树叶、厅顶那女孩的血迹,对吗?”
一灯笑着点了点头。
柳扶风听了,疑惑地问道:“看来那女孩也与莫菲一样因为正确地修习了《鬼判》游戏而得重生。他们是不是也来了这里?那他们是不是见到了朱株与菲菲的诰神仪式?”
一灯轻轻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胖猪惊问道:“这么说来,她的尸体的失踪只是因为她自己苏醒了过来,然后自己翻窗离去了,并不是有人盗尸。”
一灯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都有可能。如果她苏醒过来,自己当然可以离开。但是,也不排除她的同伴前来相助。”
大家这才想起那个神秘的人影,感觉一灯分析的很有道理。
柳扶风又问道:“莫菲当晚被撞,当晚就回家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是那个女孩为什么在天亮的时候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胖猪也说道:“根据医院透视体检,她的骨骼还是断裂的,心脏也没有了跳动,毫无生命迹象。而在这之前她竟然还能一个人从北郊走了几十公里的路来到公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灯听了,苦笑着说道:“你们几位身上的事就可思议了?”
这一问,实实在在把四人给问住了。确实,无论是哪一位,都蒙着一层厚厚的不可思议的面纱,让人根本看不透缘由。
聂小妖说道:“我们还是根据那女孩留下的资料查清她的身份,再顺藤摸瓜找到他的伙伴。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案子我们算是弄清楚了。对于防控下一步可能出现的案子也算有了一些头绪。”
众人点头。
莫菲问道:“我没想明白,那晚长发女孩是不是主动撞上来的呢?”
柳扶风也问道:“还有,为什么受伤较轻的师傅血流满车,而受伤较重的莫菲却没有出血呢?”
一灯却看着胖猪问道:“为什么莫菲本来系的好好的安全带,在车祸那一刻竟然带扣莫名其妙地被打开的呢?”
听了这些“赞美”的话,一灯顿时感觉面红耳燥,气得暗骂。这群小鬼实在是太难缠,自己的打算总是被他们给破坏。
所以,他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亭顶。
这时,只见他正前方的空中,出现了一副巴掌大的画面,接着这画面就如神笔一抹,出现一道弧形画面,再接着,就是从无到淡再到完全显现,在空中出现了那破坏他好事的人,四个人。
柳扶风率先向一灯打招呼道:“师傅,您老人家好雅兴,跑到这风水宝地吟诗作赋,正所谓‘诗酒趁年华’,真是风雅、风雅!”
胖猪也争相叫道:“鲍叔真乃性情中人,有血性,高情商!佩服!佩服!”
莫菲平时喜好闲聊,与一灯本来处得极熟,是敢与一灯开玩笑不多的后生,所以她也调侃道:“听鲍叔所言,曾几何时,也曾有鸳鸯之恋呀!羡慕!羡慕!让人想入非非……”
聂小妖却看着他只是吃吃地笑个不停,心说您好人家继续装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利落,你再说病了,又有谁信。她也添油加醋道:“师傅好身手,领教!领教!”
一灯羞得满面通红,竟然扭捏起来,手足无措。接着竟然就地一滚,滚下亭檐去。
这一下,把柳扶风等三人惊得大呼。
虽然他们知道一灯身手不凡,但是这一倒,实在有些突然。
聂小妖知道一灯的想法,所以急收了“飞行符”,众人一起跌落下来。
其他三人已有功力和各自的轻身法术,虽然“飞行符”失去的有些突然,但是他们各自运功,也都迅速地落下厅来,在树枝、树叶上轻点一下,或是在亭檐上搭个手,也都轻飘飘地跟着飞落亭中。
只有聂小妖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似仙子般轻轻飞落,立于一株不高的小野楝树上,远远地看着这些人。
一灯此时已坐于凉厅中的长条登上,眼睛憋咕咕地看着这四个浑人。
柳扶风等三人都堆着笑脸迎上来恭维他,夸他身手好,夸他情商高,夸他作得一首好诗,夸他故事多……
一灯气得骂道:“得、得、得,别在这胡歪歪。你们跟踪我干什么?”
胖猪听了,说道:“别哪,鲍叔!大家碰巧路过……”
一句话没说完,一灯作势要打他,一伸手,一束金光疾射而去,把他吓得感紧一个闪身,倏地躲到了柳扶风身后,立于另一侧的长凳这上,他的话也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