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不怪,我等怎能责怪杨大家。”
“妙儿小娘子来晚,当属正常。”
“上回的听妙儿小娘子琴曲,常常夜不能寐,今日有幸再听,喜不自胜啊!”
“……”
一干在场的勋贵、宗亲、官员,以及异邦来使,纷纷讨好杨妙儿,好话说尽,都想赢得长安名伶杨妙儿的青睐,让杨妙儿也到府中弹上一两曲,说出去,也极有面子的事情。
高升算是见识到了杨妙儿这个妓者,在长安贵族圈子里的影响力,还真的很像现代的明星大腕。
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唐朝的开放程度以及包容程度,在封建社会绝对挺难得。
难怪盛唐的影响力能贯穿古今,国外的唐人街就是最好的证明。
程处弼从高升嘴里确定了杨妙儿的目的,早就让小厮为杨妙儿清出一块演奏的场地,并奉上茶点。
杨妙儿也不客套,让婢女将琴摆放在长案上,而后对众人再次盈盈一礼,报了第一首琴曲的曲目。
现在,杨妙儿出场演奏、弹唱,第一曲必是《送别》。
葱指轻抚,优美而伤感的旋律,顿时让麻将馆内的宾客欲罢不能。
等到她歌喉一展,那如诗般的歌词,再次引起不少人的共鸣。
越王李贞一脸铁青,心情糟糕透了,自诩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的他,咋就做不出这种好听的曲子、好听的歌词,博得杨妙儿的青睐呢?
“嘿,三哥,这曲子不就是那日在忘忧居,你让女儿唱的歌谣么?”
终于,有人那日也在忘忧居中,目睹了事情的见过,顿时发现杨妙儿的琴曲,不就是高悦唱的歌谣么?
与程处弼、李敬业厮混的宗亲、勋贵子弟,很多人那日都在忘忧居中,若不是他们浑浑噩噩,容易忘记事,对歌曲又不甚内行,早就发现杨妙儿此刻弹唱的曲子,就是那日高悦唱的歌谣,也不用别人提醒。
但这回一提醒,大多宗亲、勋贵子弟的记忆都回来了……
杨妙儿虽然没有准点来,但终归是来了。
很多时候,高升觉得唐朝男人对妓者的态度,很毁他的三观。
明明是个妓者,却让那么多身份尊贵的男人如痴如狂;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可这群身份显赫的男人就是爱;明明可以美女无数,却为一个妓者,一掷千金,还要生要死。
杨妙儿一出现在英雄麻将馆,整个麻将馆瞬间安静下来,落叶可闻。
三秒之后,爆发出一整热烈的掌声和喧嚣声。
“天呐,是妙儿小娘子!”
“是杨大家、是杨大家……”
“哎呦,某是不是眼花了,妙儿小娘子居然会来英雄麻将馆,太让人意外了?”
“……”
麻将馆里的宾客瞬间沸腾,只因为一个妓者的出现。
杨妙儿面带笑容,冲着麻将馆里的老相识们盈盈一礼,而后宛若百灵鸟的声线道了一声:“奴家见过诸家郎君、王爷、公爷、侯爷。”
在场的人纷纷向她作揖还礼,以示尊敬,场面甚为壮观。
程处弼、李敬业领着看场子的纨绔子弟们,来到高升的身前。
程处弼满脸惊喜的问道:“三哥,是不是你把妙儿小娘子请来的?”
自从和李明月、高升夜逛忘忧居之后,他就看出来了,长安名伶杨妙儿对高升,那真是情真意切,绝对是可以一起滚床单的感情。
而后,杨妙儿又受邀参加了郑王府名下溢香堂的开业庆典,这一切都是高升促成。
说高升与杨妙儿没点关系,打死程处弼和李敬业都不相信。
高升点点头,笑道:“要想碾压越王名下的麻将馆,只有搬出杨大家到英雄麻将馆坐镇了。”
程处弼点点头,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有杨妙儿压阵英雄麻将馆,恐怕长安城的勋贵、宗亲、官员,以及异邦来使都舍不得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