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均感头痛。
“我有张良计,敌有过墙梯“,以哥舒的才智,绝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许延寿道:“只有一个方法,方可令哥舒别无选择,在后方吃尘追来。”他说的方法,人人清楚明白,就是走同样的毛乌素捷道,令后发追来的哥舒,没有另外的路线可走。
毛乌素北面,还有横亘在后套平原南面的库结沙,乃河套两大沙漠之一,两漠之间,就是地形复杂的黄土高原区,固然不利沙筏,更不利战马,否则咄习和他的部队就不用徒步走。
如他们真的改走捷道,离毛乌素后须弃筏,敌人则须改为用人脚走路。
刘病已道:“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吗?或者换句话来说,大非苦盐池离沙漠北面边缘有多远?”许延寿苦恼的道:“沙漠的尽头难有明显界线,不过,在大非苦盐池正北另有一湖,叫库也干泊,若尚未被沙子吞掉便可当在沙漠区外,离苦盐池约四十里。”刘病已大喜道,,“这就成了!”
蹄声自远而近,正在忙碌的刘病已等人,停下手来,你眼瞧我眼的,没搞清状况。
来的是单骑,从西北方传来,该是来自敌营。
在楼顶放哨的赵广传声下来道:“来的是狼军的传讯兵。”时近黄昏,他们苦干了两日一夜,五十九个沙筏接近完成,只差个许时辰最后阶段的修整。食水、箭矢等须运送的物料,从楼里堡内搬至城北隔墙之东的空地去,这边的壕坑已被填平。
掘壕困难,填壕容易,只须将绕坑土墙推倒,重返原处,便完成大任。这番工夫是必要的,如此方可在对方视线不及处秘密造筏。
刘病已等登上楼顶时,来骑抵达小长城南面千多步的位置,猛然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