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则回过头轻轻说了一句:“你也到那边去,和他们讲讲当年在天桥下还听过的那些故事……”。
犹豫片刻,程默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倒也是,北征以来,我们连连攻下三座城池、歼敌无数,倒是可以讲讲,我回去给他们讲……”。
这反应速度,简直了……,那些纵横捭阖、舌战群儒的书没白看。
“你说什么?”。
为首的鞑靼军士作拔刀状:“大胆,到底是谁来谈判?”。
“放肆,谈判,还是动刀?你是从黄沙城逃出来的吧?”,一名锦衣卫总旗上前一步道。
魏申急忙转身,向身后的军士制止道:“无妨、无妨,这位小兄弟还是蛮可爱的……”。
仲逸微微摇摇头:“呵呵,魏大人的手下还是个急性子,天气热、火气大……”。
再看看程默,已来到大明军士一起,嘴里似乎还在念叨什么:“连你们的阿帖木尔都被俘了,若不是仲大人为了大局着想,你们还能在这里说话……”。
片刻后,木亭外早已备好的柴火,上面架一个小水壶,壶嘴已经开始冒着阵阵热气。
若非今日阴云的天气,这‘热茶’还真是让人有点——汗颜。
“仲大人,请”。
魏申举杯提议道:“以茶代酒,我们品的就是一种清香,也为此次谈判定个基调:但愿我们日后就像茶水一样清淡、平静,而不是烈酒那般,容易上头……”。
仲逸微微点点头:“是的,魏大人所言甚是,实不相瞒,自从魏大人离开东沙城后,虽没有多少时日,仲某时常觉得有些孤寂,经常一个人独饮、饮茶……”。
是的,在东沙城时,魏申是以俘虏的身份与仲逸一起喝茶的。
从数年前在京城第一次谈判时,二人之间也不算是陌生。更何况此次北征以来,更是见过很多次面。
既是‘老熟人’,多少知道一点对方的脾气秉性,多余的客套也就不用再兜圈子了。
“仲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魏某此次只是受大汗所派,就是想问一句:黄沙城、东沙城,贵军何时撤出?”。
仲逸:低头不语,手中的茶杯晃来晃去。
一个细微的眼神,魏申立刻再次笑道:“当然,我们此次战败,自是要主动请和的,也会每年定期向大明朝廷进贡,只是还望能开通边境贸易……”。
“谈判得来的东西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