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闹腾,曹贵妃也知道,这偌大的皇宫,谁能拦得住萧王季晔呢!
季晔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曹贵妃的身子也跟着一软,便瘫在了一堆纸屑上。
季晔出了朝阳殿,便看到了等候在殿门外的刘长实和宽大的王府马车,按理说除了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其他的一切人等进皇宫,马车都需在第一道宫门外等候,唯独季晔不受此令限制,他是大齐唯一的一位亲王,又是皇上最为亲信之人,有皇上特赦令,允许他的马车可以进入皇宫的最后一道门禁。
季晔上了马车,刘长发拨下车帘,驾车回府。
不知过了多久,曹贵妃觉得自己都快要失去知觉了,方才失魂落魄地慢慢起身朝宫外走去,服侍她来朝阳宫的两名太监和宫女早被她打发在院内等,殿内发生了什么二人自是不知晓的,只是季晔早已出来了,曹贵妃的身影却一直未出来,又一直未听到曹贵妃的传唤,两人不敢擅自进殿,只好频频向殿内张望,这会子见到曹贵妃自行出来,又是一副惨白的面孔,忙迎过去扶住她,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曹贵妃浑身无力地摇摇头,道:“回屋。”
朝阳宫的一名年轻太监却立刻跪了下去,道:“贵妃娘娘,您现在还不能走。”
曹贵妃朝那年轻太监瞥了一眼,“一介奴才,也敢拦本宫?”
年轻的太监垂着头,不卑不亢地道:“萧王殿下方才吩咐过,贵妃娘娘必须将地上的碎纸粘好,将殿内清扫干净,才可以离开。”
曹贵妃不禁冷笑,撕了就是撕了,她堂堂大齐贵妃娘娘,又怎会做这等下贱之事!“可笑!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宫乃漱乐宫曹贵妃,难不成还要听萧王殿下的命令么?”
面对曹贵妃刁钻责骂,那年轻的太监却是不急不躁,“请贵妃娘娘息怒!奴才是朝阳殿的奴才,只听从皇上的吩咐办事,皇上吩咐过,在朝阳殿下,奴才只认两个主子,一个是皇上,另一个便是萧王殿下,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曹贵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皇上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但见这奴才模样并非说谎,况且谅他也不敢说谎,否则明日便是死期。
曹贵妃昂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本宫不粘又如何?”
年轻太监垂着正色道:“请恕奴才不能放行。”
曹贵妃恼怒之下,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