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了，可是不知道顾老师有没有原谅我，”方琳期期艾艾地开口。

“你呀，”导演叹了一声，竟然语气里还有一丝宠溺：“你说顾哥脾气那么好，你是怎么惹到他的，都要撤了你的角色了？”

方琳鼓着嘴巴不说话。

轻言和司机说了地址，自己也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好像是一个高级公寓。

大门有门卫看管着。

“您好，我们小区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一个高高壮壮的保安走了过来，极有礼貌地对轻言说道。

轻言知道顾怀盛工作的特殊性，也不确定这里的保安知不知道公寓里住着顾怀盛。

“我朋友住在这里，我来探望他。”

保安显然听惯了这种话，并没有立刻相信。

“您可以打个电话给您的朋友，我们确认一下您的身份就可以，抱歉了，”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轻言只好拨通顾怀盛的电话，说了几句把电话给了那个保安。

“哦，好的好的。嗯，顾先生再见！”

保安把电话还给轻言：“您进去吧，顾先生说了，您是他的朋友，以后可以自由出入。”

......

谁要他的自由出入？

对照着手机上的信息找到对应的门牌，手伸出去还没按响门铃，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笑看她的顾怀盛。

身上还穿着西装，应该也是刚刚回来没多久。

“进来吧，”顾怀盛从鞋柜里拎了一双印着粉色猪小妹的崭新拖鞋，撕了包装袋放在地上。

轻言忍着自己的嫌弃穿上，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公寓。

好像只有一居室，不过有一个小厨房，冷色调的简洁装修风格，装饰品之类的都不多，轻言可以肯定顾怀盛应该很少住在这里。

这么小的房子，说实话不太适合他现在的身份。

“随便坐吧，”顾怀盛指了指那个躺在客厅中央的双人沙发，手里已经拿了新的玻璃杯。

“喝白开水可以吗？”

轻言拘谨地坐了下来：“随便。”

顾怀盛已经端了半杯子的水放在她面前。

“你先坐会，我去换个衣服，”说着已经松了松领带，往卧房走过去。

轻言看着桌山的水杯发呆。

“叮铃铃叮铃铃”清晰的门铃声，响了好几次。

卧室的门依然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万一是记者，自己的出现岂不是会给他带来麻烦？

门铃声还没有停下，轻言只好走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

“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听不出里面在干什么。

“言言，是我经纪人，你去把门打开，我还在换衣服。”

轻言愣了一下，走到门边，闭了闭眼，利索地开了门。

提着两个装了各色新鲜蔬果的塑料袋，阿南看着眼前的陌生姑娘，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