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秋碣石听见,心道不妙,从船舱门上的洞眼望出来:“这段长生一拿到灵石,胡乱使用,急火攻心了。你们且带他去我师兄师姐处,请他们为老祖传人治疗。”
他自己现在是熊模样,不敢给徒弟们看见,以免成为笑柄。且他本就是老祖嫡传弟子中修为最低的,眼下虚耗太多,金丹又没融合好,没力气再给他治疗了。
殷情的确是急火攻心。这人与驴练气不可通用,恐怕若想再练,还得寻求动物修炼之法。
想到若老慕当真是由龙而修成金仙,那她亦有信心可从驴而登仙。
莫上桑和吴大有见捆仙绳正在她身上,于是牵住了她而后御剑,往西去了。
殷情着实不喜被人牵着,好在她做驴也不是两三天了,这点脾气还能忍。她现在气血攻心,连尥蹶子都尥不动。
边上有个戍楼,底下院子高墙垒筑,院内种着不少枫树,红叶透出墙头,看上去封闭得很。
两人一驴站在院门前,院门立着牌匾:秋边一雁声。
这估计是那秋碣石什么师兄或师姐的院子。
殷情的气息越发紊乱起来。
戍楼上响起鼓声,鼓响了三下,那莫上桑叹口气,拉起院门上的铜钹,敲了五下。
然后门就开了,里头钻出个扎马尾的秀气小姑娘,脸上两坨高原红云,问道:“莫上桑,你敲五下什么意思?”
莫上桑道:“瑶师妹,不是你们立的规矩,敲一声门钹是十分不紧急,两声是不紧急,三声,一般紧急;四声,紧急;五声,十万火急?”
那瑶师妹瞪着水灵的眼珠:“你哪里十万火急了?”
莫上桑:“我不十万火急,是我的驴十万火急。”
瑶师妹把门关上了。
吴大有急了,跟莫上桑争辩:“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莫上桑:“我说的如何不清楚?”
吴大有额头冒汗:“你没说驴吐血,她怎么知道十万火急!”
“我说了是驴啊!”
殷情已翻了白眼,只差口吐白沫便驴生葬送了,登时积蓄力量,在门上写下“老祖传人”四字,然后以前蹄大力敲响门钹!
那瑶师妹猛地开门,不耐烦地道:“干……”
“什么”还没说出来,殷情已破门而入,一口血喷在地上,索性便用前蹄蹭血写下:“气血逆流、金针指引!”
那瑶师妹看见门上字样,又见驴写字,顿时了然,便对驴道:“你坚持一会儿!”于是奔入楼内,随即拿了金针出来,盯着驴瞧了一会儿焦急道:“可是,我找不着你的穴道啊!”
驴脾气真是爆了,只好蘸着血在地上画出一头驴来,艰难点上穴点,那瑶师妹仍还有些犹豫。
莫上桑走上来,看那图画得……虽然烂,但还是对瑶师妹说:“我师父教过我庖丁,我摸过兽穴,我给你指,你用金针。第一针,耳下三寸,摸。”
瑶师妹点点头,原本手有些抖,那莫上桑握了握她,投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殷情吼叫:“找死!”
“欧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