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易雪勾勾手指,让白听烟过来,找她的耳朵。
“家里就咱们两个。”白听烟说了肯定句,眯着眼睛看她,仿佛室友是个傻子。
“哦,我忘了。还以为是在宿舍说悄悄话呢。”易雪嘿嘿地笑,“听我们同事说,阮水青就住这附近呢,不知道是哪个小区。说是上次他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应该不会太远。”
不会吧?!白听烟心中警铃大作。
白听烟填好表,完成了一项任务,想到她得提早把剧本写好才行,这样才不耽误比赛事宜,跟易雪说:“我去码字。”
“加油。”易雪把电脑拿回卧室,回房间洗漱,明天早上她五点半就要起床,六点多就要到公司准备迎接选手们。
晚上临睡前,易雪敷着面膜敲门进白听烟的房间,她还在码字。
“我明天帮你签到,你在家呆着就行,明天现场肯定很多人,没必要去凑热闹。”易雪是怕她在那遇到鹰喙的人,刘凡茵那个嚣张劲,万一又怼起来,不好收场。
“知道了。你早点睡。”白听烟停下手指。
“那你明天好好准备歌曲哦。”易雪叮嘱道。
“我肯定不会丢你的脸的。”白听烟敲了两下自己的左胸上方,许诺道。
“要是丢脸我就装不认识你。”易雪被自己逗笑了,把面膜掀下来,“晚安。”
外面星辰如海,静夜流萤,她的前男友现在在做什么,在和他的现女友做他们曾经做的事情吗?
白听烟以为自己放下了,心里却闷闷的发痛。
易雪已经睡下了,白听烟伸手把耳机拿过来插到电脑插孔里,打开电脑里尘封已久的文件夹,文件夹藏得很深,需要点开很多文件,像是层层剥开洋葱,找出来,那些熟悉的伴奏,她亲手写下的词,在这样的深夜都如同扎入她心头的银针。
爱情反戈,最是无情。
白听烟越听歌越烦,怕水的人泡在水里,拿水还在加热,仿佛是被做实验的青蛙,最后跳也跳不出来,被悲伤地炖汤。
这锅汤必然是淬满了她白听烟的内毒。
本以为能结束,可又被缠绕着拉近,这爱情失败了,副作用依旧日日夜夜她。
白听烟烦躁地睡不着觉,思绪杂乱地在脑中飞。
今早她见过的那个人,眼睛很熟悉,她就是记不得在哪见过。
刚才易雪讲,她猛然间想起,在微博里见过的,凭眼睛猜明星,那双眼睛眼梢微翘,像是随时带着笑,清澈又勾人,明眸善目,她曾经还和朋友聊过,这样的眼睛最是多情。
想着那双眼睛,白日里盯过她,对陌生人的审视,见到她后,眼尾勾起,说不清是带着点嘲讽还是笑意。
白听烟在心里叹了口气,晚上容易胡思乱想,还要容易冲动。
不该骂他的!
她又想,他一天见那么多人,可能也不会记得她才是。
而且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面对面,早上她戴了口罩。
他可能根本认不出她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