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叙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扯出了皇后娘娘,怎能在此打住。
郑婕妤忽地叩头在地,垂着眼泪道:“皇上心善是大钊之福。可为了一只乌龟…此举怕是不把太后的懿旨放在心上。”
好大的胆子。
漫不经心的李太后终于认真地抬眼跪着的人。
好生艳丽,她怎不记得宫中还有此人?尤其眼中含泪的模样,柔弱又妩媚,比之赵婉容的美艳丝毫不差,反而多了几分娇弱。
太后审视半响,开口说道:“大胆!你个小小婕妤公然诋毁哀家与皇儿的关系居心奈何?!”
“臣妾不敢!”婕妤满眼的雾水萦绕,一颗颗泪珠砸落,瞧着好生楚楚可怜。
她薄唇微启,声音更是娇柔:“太后,臣妾只是再为您鸣不平。皇上向来是恭敬孝顺,从不忤逆您的。自从皇后醒来,皇上例常的请安都没了。现在处处随着皇后的心意,不顾宫中规矩,日夜宿在坤宁宫中。太后,您才是后宫之主。皇后娘娘魅惑皇上,扰乱后宫规矩。臣妾请太后为我们做主!”
“哦?”太后玩味地抖了抖手中玉扇的坠子,轻蔑地说道:“说来说去,哪是为哀家鸣不平?还不是向哀家来告状。哀家不妨提点你们几句,哀家是个做母亲的。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干预儿子的闺阁事?你们自个没本事,就莫要在哀家面前丢人现眼。”
“太后说得极是。可为母者怎能不关心儿子的安危呢?说句大不到的话,皇上今个转变实在唐突,还不知是皇后使了什么手段?看在这点,太后也不该不管。”郑婕妤步步不让,听得在座妃子皆是一骇。
“倒是个能说会道的。此事哀家知道了,都退了吧。哀家有些乏了。”太后挥了挥扇子,说道。
“太后金安——”
来得五六个妃子,品级皆不算高。之所以前来闹事,皆是受了品级最高的郑婕妤撺掇。如今吃了训斥,自要询问。
“婕妤,您看。咱平白受了训斥,太后不像是能做主的,若是太后再向皇上说起,咱姐妹几人可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