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洗洗龌龊的心思。老牛吃嫩草也不想想后果。”柳泽又斟了一杯茶,看着对面的人手脚忙乱的样子,悠哉地品茗。
绣帕擦干水渍,见有茶色污迹留下,心中叹气,这人真不禁逗。好好一件外袍就这么浪费了。
“什么意思?”柳琪才心不在焉地问道。
“钱家和侍卫兵马司指挥使李昂、将军王昌德速来不合,你若是与他结了亲,就相当于得罪了另外两大世家。而且……皇上能一直放心地把国事交于你,还不是看在你家境寒酸,在京城无根基,只能效忠于他。做了钱家的乘龙快婿,这宰执之位怕是做不久了。”
“我知晓的,不过是逗你玩罢了。”柳琪才贱嗖嗖地说道,“成全你一副十分想在我面前显摆的样子。”
“算你不笨。”苏泽深吸一口气,知晓说不过此人,转而问道,“会折纸吗?”
“啊?”话题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柳琪才不明所以:“会啊。”
“教我。”
“满腹经纶武功高强无所不能的苏泽大人竟然也有不会的东西,教小人如何相信呢。”柳琪才损道。
“太子乖巧老成,难得喜欢折纸,有个小孩子的喜好。我想学会教他。”苏泽正色道。
“好吧。”小太子平时沉稳冷言,不争不抢,小大人似的,七岁的孩子活得像七十岁的老人,可以说十分佛系了。
“你把那套前朝大师的紫砂茶具孤品送我,我便教你。兔子、青蛙、家鸡……我会十来种折纸法呢。”柳琪才说道。
“呵,不是不爱茶吗?给你岂不是浪费。”苏泽不解。
“我可是文官之首,总该有一副好茶具来冲场面。”柳琪才道。
“随你。”
“苏兄豪爽。”苏泽家底厚得很,柳琪才没少从他那讨要好东西,两人俱已习惯。
柳吩咐下人拿来硬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