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知道,还是你二哥想知道?”叶启楠复杂的神情逼视他,见他低头不敢说话,压着火气缓缓语气,“你还小,有些事情别去搀和。”
“搀和?你该不会怀疑我也参与许文峥叛变了吧?”叶珣赌气,见父亲不说话,进一步逼问:“你把陈济哥派到昌州,是因为信不过二哥,想要牵制他?”
“越发的放肆!”叶启楠眯了眼睛,咬牙骂。
“你着急把我拎回来教训,是怀疑我会驾机投了敌军?”叶珣语无伦次,开始无理取闹。昌州被困一个月,他的委屈、叶琨的委屈向谁诉说,他们豁出性命不要,守昌州,保青城,回家后面对的不是亲人的安慰,却是冰冷的猜忌,叶珣能想象得到,叶琨回家后,面对的是怎样的暴风骤雨,真替他感到不值!
叶启楠开口欲骂,却听到半掩的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不紧不慢的说:“三少啊,这家里最不该委屈的就是你了!”
叶琨吃惊的张张嘴:“席先生?!”
叶启楠似笑非笑的瞪他一眼,转身出门去外间的书房,叶珣也整整凌乱的衣服,跟出去。
果然,一袭青色长衫的席先生立在写字台前,手中翻阅着一份文件。
“多日不见,先生风采依旧。”叶珣欠身问候,声音有些颤抖,掩饰不住方才的激动。
“油嘴滑舌!几时对你父亲有过这份恭敬?”席先生抬眼看他,文件递到叶启楠手中:“老梁告诉说你在书房,进来不见人影,就听见这小东西在屋里吵闹。”
叶启楠笑言:“一心急,教训了几下,正跟我犯倔呢!”
“珣儿啊,”席先生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也不在乎叶启楠就在当场,直截了当的对叶珣说:“你爹和哥哥之间,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你爹的班要由哥哥来接,青城迟早是你二哥的,明白吗?”
叶珣点头应是,席先生接下去说:“陈老将军在青城军的威望不亚于你父亲,所以陈济就必须是琨儿的左膀右臂,你父亲那是在给他们磨合的时间。”
叶珣张张嘴,没说话。
“许文峥,在青南湾的一户渔民家中被俘。”叶启楠盯着手中的电文说:“还要劳烦先生亲自走一趟。”
席先生呵呵一笑:“那是自然,但是我要带着叶珣。”言罢告辞离开了书房。
押解许文峥为什么要带着他?叶珣心里犯疑,又不敢问,回过神看到父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想到刚才的无理顶撞,不禁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