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见马车停下了,张嬷嬷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又将小心的扶了两位小姐下了马车,还令小厮将马车上的锦盒拿了出来。
赵嬷嬷见这些精美的锦盒,有些惊讶的问张嬷嬷道:“这是庆山侯府……?”
张嬷嬷在马车上早已得了两位小姐的命令,要将萧安然的事烂在肚子里,就算将此事与程老夫人说了又如何?且不说程府比庆山侯府还是差了一截儿,而程自渊还是萧安然的下属,就凭此,此事就只能算了。“两位小姐陪庆山侯夫人与顾国公夫人叙话儿,庆山侯夫人说得开心,便给了两位小姐不少东西。”
当年庆山侯从皇宫中出来独立建府,揽了宫中不少好东西,庆山侯府豪富是出了名的,而庆山侯夫人又是一个手头宽松的,见了喜欢的小姑娘又是自己妹妹未来的儿媳妇,为她做个面子也是正常。
程若凝知道赵嬷嬷的来意,笑着对赵嬷嬷道:“等我与妹妹换了常服,就去与祖母请安。”
先不提庆山侯府送的那些锦布、薄纱是宫中难得的,那碧玉膏更是世间难寻,庆山侯府送了这个给程家,程老夫人是必然要知道的。
程若菡与程若凝换了常服之后,便去与程老夫人请安,程老夫人见两个孙女穿着淡色棉布衣裙,如青葱一般,心中喜悦,笑道:“你们今儿遇见了庆山侯夫人?”
程若凝点了点头,她们从庆山侯府中拿了这么多东西出来,不可能没有见到庆山侯夫人,“庆山侯夫人和蔼可亲,与我和妹妹聊了不少时间。”
程若凝得庆山侯夫人高看一眼本就正常,但程老夫人没有想到,程若菡也得庆山侯夫人高看一眼,她笑着看了程若菡一眼,“我的菡姐儿长大了。”
“祖母,我在陪庆山侯夫人叙话的时候,庆山侯世子也在,他见我的脸似有不同,便问了一句,我与他说我伤了脸,他便让庆山侯夫人拿了一盒碧玉膏给我。”程若菡站在程老夫人身边撒娇道。
碧玉膏?程老夫人有些惊讶,这庆山侯府果然是豪富,连前朝千金难求的碧玉膏都这么轻而易举的送了人,这庆山侯世子好大方!
可庆山侯世子为什么会送菡姐儿碧玉膏?莫非菡姐儿在庆山侯府受了委屈不成?程老夫人看了程若菡一眼,她面色红润,眼角并没有哭过的痕迹,一派天然。
程若凝似知道程老夫人惊讶些什么,轻声道:“只怕是因为外祖家的缘故。”
程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沈家只有云娘这一个女儿,对云娘所出的孩子们也十分关心,庆山侯世子送程若菡这个,只怕是为了向沈家示好的缘故。
“等菡姐儿脸上的伤好了,你们便去探探你们的外祖。”程老夫人笑道,“另外,今年给庆山侯府的年礼再加上两成。”庆山侯混色不吝,不喜欢与臣子交往,所以与各臣子的关系都一般,而程若凝倒是接起了庆山侯府与沈家之间的线,若是程家有什么事的话,能得庆山侯一句话,也是好的。
程若菡与程若凝从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出来,两姐妹手牵手,似拥有了共同的秘密,心间更近了些。
“庆山侯夫人不仅送了你碧玉膏,还送了你碧玉膏的如何擦的方子,你且跟着这些好好的用完,不要浪费。”程若凝本对程若菡的脸已经绝望,如今绝处逢生,她不由得多啰嗦几句。
“姐姐放心,我会用心的。”既然是恩人为她要来的东西,她定会好好珍惜的。
程若凝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放心,便又叫了张嬷嬷过来,与她叮嘱了一番,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