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云离伸手捏着顾如意的脸，低声问道。

顾如意此刻五六岁的模样，小小的脸上挂着泪珠，圆嘟嘟地小脸皱成一团，看见云离抽抽泣泣道：“爹爹……”

可能是因为越是妖力强大的妖怪，子嗣越是艰难，所以妖族对于幼崽，都是极为纵容的。

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轻易不会去动幼崽。

顾如意这么软软的叫着，云离低着头盯着她看，他盯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会变成竖眸，带着巨大的压力，直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就仿佛是被某种狩猎动物盯上，分分钟下一刻就会被咬破喉咙。

“乖孩子。”在这样的目光下，他见小花团子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异样，就这么委委屈屈懵懵懂懂的模样看着的自己。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云离没动手，一是因为小花团子虽然变成了人形但是看上去似乎还是有着团子时候的模样，蠢萌蠢萌的。二是因为小花团子身上有她母亲的小半神魂，云离刚刚被坑了一波，这回还动不了一个全盛时期大妖的神魂。

顾如意抽泣得声音都变了，小女孩委委屈屈地说道：“爹爹欺负人……你一直让我跑一直让我跑……呜呜呜……我想着……爹爹变得不厉害了就不会让我跑了……”

妖族幼崽早慧，又有传承记忆，所欠缺的无非是脑子里的那根筋直不直，显然这个是特别耿直的一个品种。

云离这会有一种口气憋在胸口却无处宣泄的感觉，却见小家伙依旧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脖子。

一副全心依恋的模样，云离继续捏了捏顾如意手感极佳的脸蛋问道：“你知道一旦这个契约成立意味着什么么？”

就见怀里的小家伙不哭了，大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蹬在他的胳膊上，“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宛如盖章一般说到：“你是如意的！”

明明是糯米团子一般的小家伙，说这话的时候道士中气十足，似乎有些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