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却没有害怕的心思。
沈一川不愿听她的话去医院,她只能自己动手,用酒精替沈一川消毒了伤口,虽对方逞强不出声,但到底还是不由自主的屏息,绷紧了神经。
江玥见状更是不忍。
小心翼翼为沈一川贴上创口贴,江玥担忧问:“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什么伤,痛不痛?”
说着江玥双手抚上沈一川的肩膀,刚要检查,沈一川拂开她的手:“不用看了。”
“可是……”
沈一川淡淡说:“没事。”
一瞬间,好像又恢复了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惯有模样。
江玥咬唇:“要是那些人又找来怎么办?”
对方人多势众,饶是沈一川再强,也不该是一群人的对手。
沈一川没理她。
他坐在床沿,静默片刻,像是累及了,索性阖眼将背靠在床头上。
其实并不在乎伤的有多重。
毕竟更重的伤他也有过,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甚至不止一次对他动过怒,责备他的乖戾。
他不以为然,愈发不驯。
想起过往,便如洪水般涌现。
最后与父亲相见的那一面,似乎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
他夺门而出,关门声突兀的响彻了整个楼道。
他有时候觉得江玥和曾经的自己有些像。
因此而多了几分莫名的排斥。
可越排斥,却靠得越近。
如同一年前一样。
所有一切都逃离了自己的掌控,如骤然转换的轨道,无法停止的驶向另外一个方向。
——
自己竟然会被沈一川毫不留情的赶出门去,这完全出乎了江玥的预料。
毕竟之前还好好的。
江玥手上还拎着回来路上时在药店为沈一川买来的药膏,敢怒不敢言,一口气提上来,又瘪嘴咽下去。
其实这事情本来就是她的错。
或许沈一川是生她气了?
沈一川房门紧关,江玥可怜巴巴敲了几下门,见里头无人回应,只能委屈提高了音调喊他:“沈一川?”
江玥侧身把耳朵贴在门上,但还是没能听见丝毫动静。
江玥无能为力,只好妥协:“那我把药都放在桌上了?”
大黄狗靠近,在她脚边“汪汪”叫了两声。
江玥小时候因为调皮被狗追过,从此便怕极了狗。听见狗叫,江玥一个激灵,“咚”的下撞在门上。
江玥吃痛揉了揉胳臂。
谁料狗子原地转了几个圈,冲她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