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告诉你。”

像是恶作剧般，麦棠在语毕后还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喂！”

方以柔没想到麦棠也会这个样子，“你这么做不地道，分明是吊我胃口啊。”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什么嘛。”

方以柔因为听得太投入，转过身去才发现一直在偷听她们对话的麦棠，“阿珩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吓死我了！”

说完，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背上书包后，麦棠转过身来才看见靠在墙上的钟珩。

“学长。”她礼貌地唤了一声。

钟珩颔首点头，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嗯”字来。

“我先走啦。”

她那轻快的声音与空气缠绕了很久，“星期一见。”

“真是的！”

方以柔拿起桌上的粉底往脸上拍了拍，“害我浪费了那么多表情。”

钟珩没讲话，走过去也给自己收拾书包。

“阿珩。”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粉底盒，方以柔把目光对准钟珩，“你难道就不好奇棠棠以前的生活吗，说不定……”

“你的脖子和你的脸是两种颜色。”钟珩背起书包，顺便也拿起林靳铭的书包。

“啊！是吗！”

听到钟珩话，方以柔赶紧往自己的脖子扑了几下。

“啧。”

钟珩瞥了方以柔一眼。

然后他就背着两个书包就走开了。

麦棠先是给自己打工的老板打了个请假的电话，得到主人的同意后，才打了个电话给赵垣。

嘟嘟几声。

“赵医生。”

“麦棠。”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嗯……你有事吗？”赵垣习惯性地把电话让给电对方说。

“赵医生是今晚值班吗？”在麦棠的记忆中，赵垣一般都是星期五晚上值班。

电话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传来了小小的嘈杂声，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赵垣的简短的回复，“是。”

“我今晚……可能要过去看一下我妈妈。”经过再三犹豫后，麦棠小声地说着，“可以吗？”

“当然了。”赵垣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一个答案，“去医生看自己的妈妈……有什么不可以吗？”

“啊……”麦棠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那就先这样子吧，赵医生。我可能要吃完晚饭后才会过去……谢谢你。”

“嗯，不用。”

赵垣挂掉电话后，摘下架在鼻梁上许久的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时他的女朋友刚好走过来，给赵垣倒了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