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的下一个情感是什么？”

“暴虐。”

“暴虐？”穆思怀疑自己听错了，秦恒还有这个情感吗？“秦恒不是一向冷静而克制的吗？”

“冷静跟暴虐并不冲突，实际上冷静的暴虐才更为可怕。”冷静，代表着会思考，更难对付。

“你见过战场上的上将吗？”小九忽然问。小九不仅是秦恒的智脑，同时还担当的是机甲的作用。跟秦恒多次出入战场，它是最了解秦恒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

小九将战场上的画面调出来给穆思看。

那时小九的视角，一个个形状可恐、口中散发恶臭的异形如潮水般的涌上来，有的机甲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淹没在潮水中的异形中，再也没有起来。那种画面单单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战场的残酷与紧迫，但小九反应的很快，实际上应该是秦恒操作的很快，视角的变换，凌乱而没有章法。但却把异形的潮水劈出一个缺口，或是将蜂拥而至的异形拦腰斩断，或是凌空跃起踩成泥酱。

这些并没有什么，穆思还不至于对数度侵犯他们领土的异形产生同情。真正让穆思感到遍体生寒的是秦恒的眼神，嗜血而兴奋。散发着对鲜血的渴望。只一眼，就让人产生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不可自制的战栗。

那根本就不是穆思常见到的秦恒，虽然面容一样，但气质迥异。

与严睿相比，严睿虽然冰冷，却像是春日里一层薄冰，一敲就碎。而他虽然唇角带着笑意，却像是一朵艳丽的食人花，只等着你放松警惕就给你致命的一击。

“走吗？”小九问怔住的穆思。

“……走。”不管是怎样的情感，他都是属于秦恒意识中的一部分。他都会接受。

随着他们身影的消失，严睿所处的世界也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但有一股诡异的黑雾却不受影响，到达他们离开的地点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