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犯错的沈妙仪尚且如此,更别说心虚的苏映盈,自打进了屋子瞟了一眼座上的人就再也没敢抬头。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学正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其实赵媛先前已经吓得将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这话是对着苏映盈问的,至于沈妙仪,她知道此刻自己只要乖乖站在那里就行了。
而此时垂首站着的苏映盈虽有心辩驳,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先前想好的那些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感受到上首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她心中难免窘迫,又恨恨地瞪了旁边的赵媛一眼,都怪她!若不是她太蠢,先生一问就什么都说了,现在总还会有余地。
刚才在来的路上赵媛就红着眼睛不停地和她认错,她虽气恼,但气过之后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形,怪也只怪她过分相信赵媛,当初就不应该信了她的话让她去做这件事。
现在可好,事情弄砸了,还是将她拖下水了!
见苏映盈答不出话,学正也不打算再继续勉强,仍是一脸板正,“听赵同学所言,是你让她将试题答案写在纸条上扔给沈同学,意图污蔑沈同学小测舞弊?”
苏映盈下意识地想反驳,“不……”
可她一抬头看见先生和学正的眼神心就慌了,舌头直打哆嗦,“我,我,学生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学正宽恕……”
她挣扎片刻无果,丧着脸,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沈妙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苏映盈这般果断的认错,看来先生们的威慑力比苏国公爷和苏老夫人要大许多。
苏映盈在家受宠,特别是被老夫人宠着,甚至连带着连苏国公都不足以让她害怕,可女学里的先生却不同,这两个字天生就带着一种威慑。
大晋尚学之风盛行,先生的威仪连带着高了不少,学生们入学之时统一行拜师礼后,先生们管束学生时,其父母长辈亦不能轻易加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