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不是你吗?韩世子,就算人跑了,也和我无关。”萧缙仍是那张笑脸,哪怕韩迹冷面相对。
韩迹懒得与萧缙废话,要不是现在不好动萧家人,哼!
“且慢,韩世子一直说您要找两个人,不知道这两个人长什么样?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正好遇上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被安平兄抓了起来。”陆迟一拍手,双手被绑了的两人叫人压着走进来。谢杏婉一眼望过去,那被人压着走进来的正是昨夜翻墙进来袭击她们,给裘妈妈收拾了的人。不过,她记得那两人被裘妈妈打晕后捆了起来,怎么会在陆迟手上?
心中虽有疑问,谢杏婉却不敢直勾勾地看过去。刚才她不过因为奇怪,多看了王氏一眼,就被韩迹抓住了,发现了蛛丝马迹。韩迹看她的那一眼,现在想起来,谢杏婉都心有余悸。
“没错,就是这两个人。”韩迹转身,大步走向陆迟。经过谢杏婉和王氏时,他的脚步不曾停留。尽管如此,韩迹经过她的身边时,谢杏婉依然屏住了呼吸。
韩迹,她真的不想见到这个人!
随后,韩迹的人从陆迟手上带走了那两个闯进庄子里来的人。因为亮出了利爪,韩迹这一次离开时连打招呼都没有打。身份已然泄露,他索性大摇大摆地离开。
萧缙和陆迟虽说打着来摘杏子的幌子进来,等韩迹一走,两人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毕竟接连两天的大雨不停歇降下,树上有再多的杏子,也个个掉落,吃不得。没能摘到杏子,陆迟两人也没见多遗憾。萧缙是个随性的,他一听说王氏和谢杏婉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回去,也要跟着过去。王氏本就想请陆迟去家里做客,因此一拍即合。
谁知,行李都收拾好了,伺候谢明泽的丫鬟却说,谢明泽发热了,如今人昏昏欲睡,叫也叫不醒。王氏一听,回去的心更急切了。庄子上可没有好的大夫,谢明泽的病必须回城看。只不过眼下也不好叫谢杏婉将男装换成女装,实在是谢杏婉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受了惊吓生病的样子。
王氏看了一眼谢杏婉,给裘妈妈使了个眼色,决定来个将错就错。
回府的路上,谢杏婉与王氏和谢明泽同乘一辆马车。在车上,她问起被韩迹带走的那两个闯进庄子里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却被王氏挡了回来。直到进府后,她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谢韫下了衙门,一回府里,就听说谢杏婉病了的消息,因心中担心,匆匆赶到定坤斋。谢杏婉生下来就没生过一场病,怎么去了一趟庄子里就病了?
不料刚到定坤斋门口,迎头就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谢杏婉。
“爹,您怎么过来了。”谢杏婉一脸惊喜。谢韫平日忙于公务,鲜少会主动来定坤斋看她。难得她今天一回家就见到谢韫,谢杏婉真是意外极了。
“听说你病了,我特来看看你。”谢韫一见谢杏婉红扑扑的双颊,便知她生病并非实情。看来,生病的是谢明泽,不知道怎么传的,竟传成了谢杏婉生病了。
“不是我病了,是三弟。他在庄子里受了惊吓,今早回来的路上就开始发热,娘这会儿在文殊院照看他呢!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谢杏婉亲昵地挽着谢韫的手,和小时候一样。
谢韫有两儿三女,这么多儿女中,唯有谢杏婉和谢韫最亲近。
“泽哥儿病了,怎么会传成你病了。”对于谢明泽这个嫡子,谢韫到底是重视的。
“因为今天出了一点事,三弟受了惊吓,身体不舒服,娘正在文殊院照顾他。爹,我们一起去文殊院看三弟吧,这几天发生的事,我边走边跟您说。”谢杏婉在王氏那里被堵了回来,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