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婉表妹她会怎么样?”连城的手抓过来,想要握住谢杏婉的手,被她快速避开了。
“城表哥,我刚挨了打,手就不借给你了。”
连城讪讪收回手,嘴角微抿。
“城表哥不用多想。我做错了事,挨打是应该的。今夜我冒险过来,就是想告诉城表哥,我娘既然知道二姐姐和城表哥的事,二姐姐挨了罚,城表哥这里,可能也逃不过。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娘明天可能会过来城表哥这里,大约以后很难在谢家见到城表哥了。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不多,聊表心意。城表哥以后去庄子里住,要花钱的地方肯定不会少。我先走了,城表哥好好休息。”
放下钱袋,谢杏婉掉头就走。速度快到连城刚追到门口,夜色中就不见了她的影子。连城手上握着钱袋,站在灯下,神色晦暗不明。
很多年后,谢杏婉偶然想起这一夜,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莽莽撞撞地冲进连城的院子里,不知轻重地说了一番话,丢下一袋散碎银子,竟然真的将连城安抚下来。
第二天,谢杏婉没出定坤斋,就听到连城离开谢家,要去庄子上养病的消息。整个过程中,谢韫没有出面,一切都是由王氏安排。
这一切,果真如谢明泽所料。这个乌鸦嘴!
连城离开谢家的事,没有漾起一丝涟漪。王氏治家严谨,关于谢丹婉的消息,没有一丝半点儿流出来。不过之后的一个月里,二姑娘谢丹婉因为偶感风寒生病,在凝霜阁养病月余,闭门不出。去探病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可久留。
谢丹婉\'病后\',谢杏婉往凝霜阁里去了一回,支开身边伺候的人,和谢丹婉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
“三姐姐从凝霜阁离开后,二姐姐的眼睛就红了?”谢明泽放下手中的笔,他今日已经写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大字,正想歇会儿,他的贴身小厮洗墨就将他听来的消息说与谢明泽知道。
“错不了,三姑娘离开的时候,怒气冲冲地,好像不是去探病,而是和二姑娘大吵一架。”内院消息最灵通的小厮里,洗墨自认第二,没人认第一。原本谢明泽七岁以后,就要搬到外院去住,因为王氏只有他这一根独苗,不免多疼他一些,至今仍叫他住在内院。不过,谢韫发了话,只等谢明泽过完十岁生日,就要从内院搬到外院去住。
谢明泽到觉得无所谓,在哪里他都能住得好。其实在外院更方便,只是他娘一直认定他去了外院以后,就不能好好照顾他,因此一直不同意他搬出内院。好在很快就到五月十七了,他的生辰将近,又到了杏黄时节。想到这里,谢明泽扬起了笑容。
“庄子里的杏子是不是又到了成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