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罗月容的手帕都要被绞碎了，一双雾蒙蒙的双眼看向陆之离，想要解释什么,“我......”

到了这时候还不忘记勾搭人，真当是好本事。

沈玉娇心里冷笑着，抬了抬手，声音里都藏着冰渣子，“你还没说什么不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不是！”罗月容心神一凛，下意识地蹦出了一句话。

沈玉娇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面上甚至带上了一点的笑容，“这京城都知道我是不能惹的，你却挑唆了陆诗画同我交恶。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你是想通陆诗画过不去，还是我不知什么时候恼了你，想借别人的手直接除了我？”

她这句话问的霸道，就差没逼着人家承认是同陆诗画过不去。只要今天罗月容说错了一句话，明天整个罗府就会背上谋害皇亲的罪名。

不论日后的罗月容手段多么阴狠，此刻的她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被沈玉娇这么连敲带打地一吓唬，眼泪在眼里转了几圈，还是哭了出来。

第一滴眼泪引发了后面的洪水泛滥，沈玉娇坐在小声的啜泣声中巍然不动。有些同罗月容交好的人想上前安慰一番，可脚步未曾挪动半分，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耳语着：“你还想去惹那个活祖宗吗！”

“可是......”小姑娘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人，最后还是没能够站出去。

沈玉娇唇边泛着冷笑，“我若是你，不管这件事情与自己是否有关，我都会应承下来，买给陆府一个人情。倘若有一天王府真的对付了你的父亲，陆府还能够拉你一把，可是你否认了。自己犯下的错连承认都不敢，也只有陆诗画那个蠢货肯听你的。”

她的身后的雪反射着阳光，变成了金色的一片，晃得让人睁不开眼。这种刺目的金光中，沈玉娇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什么身份的人就该做什么身份的事，若是你的手伸向了不该肖想的东西，不介意剁了你的手。”

一旁的陆之离微微皱眉，凌厉的视线就落在了陆诗画的身上，严厉的，甚至带着一丝的苛责。

陆诗画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家的兄长的存在，顿时头皮一麻，四肢僵硬地想要端起自己的架势来，“月容，我们不同她说好了。”

语气虽然是冲的，却是服了软，背着陆之离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玉娇，拉着罗月容就走了。

剩下的人中多半是同陆诗画交好的，就算是有心想要上前和沈玉娇攀交情，也顾忌着刚刚她身上迸发出来的骇人气势，匆匆找了和理由离开了，诺大的庭园当中又恢复到最初的寂静。

沈玉娇动了动身子，伸出手扯了扯陆之离的衣袖，扬着头看他，“我方才那样对你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

“外面冷，我先送你回去吧。”陆之离避开她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