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狼面上露出得意,瞇起眼张了口,竟是想吊人关子,缓拉缓拉地道:……昨日下午。
唇畔现出笑意,说出的话却能叫人魂惊魄震:……于尔等聚于客栈隔间,讨论要如何使计拖延我等将行之大计,以待援兵来援的时候。
我:!!!
我骇得差点将头磕回了地上。
中山狼见我惊震模样,目中既有轻蔑又有揶揄:看来,你已想通大概了?我既最擅屏气绝息,是故纵使人已然清醒,继续佯装成昏迷未醒的模样不叫人发觉,也非难事。你们今日所策划之全数动作,早从一开始,便已叫我传了出去,全在我等的掌握之中了!
大概是觉得一直维持低头蔑视我的姿势摆久了也会累,他示意箝制住我的原手持˙沙僧铲的阁众反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让他与我能两相正对,不需再大幅度低头。随后便开始张狂地呛我:……而便是我等真要造反,那又如何?我阁之主方是衔天命所归之人,连老天都在帮着我阁,才会叫我恰巧让你们这些人救去,知晓你们竟想阻挠我等起事的计划——叫你们的拖延行动注定要失败!哈,如今你们不仅来不及阻止我阁大事不说,便连自身也将难保!
说着,表情狠戾,再张口吐出的话语字字如毒音:——便在此时此刻,我阁阁主正领着三十阁众与一队军营的兵士,围上州衙瓮中捉鳖!不管是你们三人,亦或是包拯那头的一众,一个都莫想能从我们五影阁的手中逃掉!
随即见他神色一凛,对着方才差点让我逃出成功的、原手持˙沙僧铲和手持˙流星锤的两人,恶狠狠地道,竟俨然有现场小领导的威势:你们二人这便将他拉去外头去做人质,让那尚在抵抗的白玉堂住手——乖乖就范!
然后又对他身后两门神跟班,即是手持˙八戒钯跟手持˙狼牙棒的二人下令,显然阶级高过在场所有的制服队众:你们二人则留下,将此房内再好好搜上一回,若无所获便在此房舍的周围去寻,务必将那展昭给找出来!他们方才才齐聚于此房内谈论著他,听来那展昭应是尚昏迷未曾清醒,他们便是要藏也不及将他藏至太远——你们好好找,尽快将这展昭给我寻揭出来!
手持˙八戒钯队员:是!
手持˙狼牙棒队员:是!
手持˙流星锤队员:是!
原手持˙沙僧铲队员:是!哦嗯——
最后这一声不合群的哦嗯之音,便是当时那负责箝制住我行动的、那原手持˙沙僧铲的队员发出来的……被我给踢出来的。
谁叫他们各皆为发收命令而略分开了心神,叫人逮到空隙动脚呢?
眼见就要沦为人质,谁怎地还可以乖乖束手就擒?再如何也得再最后拼搏一下才符合人之常情嘛不是?
于是我趁这些人专注在命令、注意力暂时从自己身上移开的一瞬用脚跟卯足了脚劲,向后往扣住自己的人的小腿胫骨猛踹了一下——依在下少年时与人打架实验过的结果,这一脚十有七八得骨裂!
(一九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