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我?”“如果你说不吃的话我就可以赶你走了啊。”
不行,真的要放个冰尖柱打在这个家伙身上了。
sor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然后缓了好一会儿才转换了话题。
“你和那个大块头最近怎么了?他好像在躲着你欸。”
“只是他需要一些时间思考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莓露这么说了sor也就懒得再管了,而且总觉得再问下去会有什么甜腻的伤人事实被莓露说出来。她望着东方,想起了新的话题。
“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通往东方的道路打开了,要去鲁高因吗?”
“……为什么要去那里?”
“安达利尔的兄弟,同为恶魔的督瑞尔就在那里,如果要阻止世界被破坏的话——”
“我和兼先生,大概是不会去的。”还没等sor讲完,莓露就摇着头如此说了。
“…………………………”sor紧紧地盯着莓露的背影,手里的寒光微微闪烁,忽然,她扭过头四处看了看,然后低下头,手中的寒光消失。“为什么?”
莓露依然毫无所觉般继续着自己的杀鱼大业。“我和兼先生的旅途,差不多要到终点了。”
“我和兼先生告别的时刻,也快要到了。”
很显然莓露说的这番话sor理解不了,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莓露,现在她能看到莓露的侧脸,这个一直笑眯眯地,似乎没什么事能够动摇自己的家伙,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大块头吗?这样也要告别?”被sor直白地点了出来的莓露并没有反驳,只是微微阖上眼。
“嗯。因为我也阻止不了离别。”她没有想过要对抗这股力量,尽管离别着实令她在当时难过,但是事后回想起来却又是交织着苦涩与甜蜜两种矛盾味道的甘美,而对于这点,莓露完全不讨厌。
现在的伤心难过是真心实意的,之后的放下前行也是真心实意的。
莓露……就是这样子的家伙,让人喜爱,让人痛恨,让人无比怀恋,又让人不愿回想。
“真是完全搞不懂你们的事情。”sor最后放弃了思考他们俩的事情。“总之,你能觉得——莓露你在搞什么?!”
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莓露摸出了一瓶猛爆性药剂往地上砸,sor连忙拉住莓露。
“……生火啊?”莓露稀松平常地说着。“我和兼先生在野外都是这样生火的呀。”
sor的表情越发微妙。“你和那个大块头都是天才吗?”
“诶嘿,谢谢夸奖!”“我没夸你。”“那谢谢你夸奖兼先生。”“我也没夸那个家伙!”
sor从未觉得和莓露说话是如此费劲的事情,总之她还是没让莓露用猛爆性药剂产生爆炸来生火,而是自己用魔法生了一堆火起来。
将削好的树枝穿过鱼的身体,莓露将树枝插在火堆边上,然后托腮等着它们变熟。
sor则抱着头坐在她边上思考着自己刚才说到哪里了,直到莓露那边已经逐渐传来了鱼肉烤熟的香气,她才想起来。
“莓露。”她叫着莓露的名字,莓露应了她,却并没有转过脸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