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草原。熊熊燃烧的火堆,驱散了夜色带来的寒意。一只羊羔被串起,架在火堆上细细灸烤。
皇甫驰赤着上身,坐在火堆旁。结实精瘦又爆发力十足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每一笔都仿佛是上苍精雕细琢而成。跳跃的火光映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竟然显出一种恍若金质般的美感。
高旭走过来,递上一张浸过水的方巾。看着皇甫驰胸口上那道伤口,犹自愤愤不平。
“那匈奴崽子真是不知好歹。主公好意留他一命,他居然还不知好歹的伤了主公。那等白眼狼,就该一刀砍了事。何必留他性命!”
皇甫驰接过方巾,在伤口附近擦了擦。接着拿起从匈奴人手中抢来的马奶酒,面不改色的倒在了伤口上。接着拭去残酒,示意高旭为他裹伤。
“总要有人去告诉毡木丹,我皇甫驰已经到了草原之上。”
高旭一边给皇甫驰上药,一边嘀咕:“就算要扰敌腹地,我自带一队兵马便足以。主公坐镇大营,何必亲身犯险。”
皇甫驰淡淡道:“此次毡木丹集结了匈奴大小十三个部落,凑了约七万人。虽不足以攻下并州,但若是往来流串,却足够让人头疼。若不能阻敌于并州境外,此后种种胜亦是败。”
看了高旭一眼,皇甫驰目光移向漆黑一片的草原深处。
“想让毡木丹改变计划,单凭你的分量,还不足以让他动心。”
毡木丹是匈奴最大部落的首领,为人狡诈凶狠,最喜欢劫掠汉人。
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皇甫驰亲手取了他父亲奴波木的人头,多年来又逼得毡木丹龟缩草原不得动弹。因此,毡木丹提及皇甫驰每每都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刘悦给出草原今冬有大雪,匈奴人打算劫掠并州的分析后,皇甫驰放弃了跟着刘悦一同入京的打算。
等到刘悦前脚一走,对自己军师能力深信不疑的皇甫驰,后脚便带人到了草原。一连劫杀了好几个匈奴部落,才一解不能陪在自家军师身边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