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刘悦一脸我tm都听到了什么的僵硬表情,月娘噗嗤一笑,倒信了刘悦口中的故友之说。
说起百花君,这也是位奇人。虽是寒门子弟,却一身的清华气度。一入洛阳便引得不少权贵门阙侧目。可这位百花君却无视了一众橄榄枝,施施然进了月中阁。
每日里和美人们赏花吟月喝酒谈天,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期间做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词作。刘悦刚才所吟的青楼颂便是其中之一。
月中阁乃是洛阳最大销金窟,以百花君的身家不过几日便身无长物。
众人正等着那清高狂妄的百花君灰溜溜的被扫地出门。谁想,那些和百花君相处过的花娘们,却一改往日翻脸不认人的无情劲儿。纷纷表示,即便百花君身无分文,她们也愿扫榻以待。
而百花君也毫不羞愧,正大光明的在月中阁内的住下。照旧与花娘们饮酒作乐填词作赋,所出词赋,篇篇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花娘们若唱能上一篇,立刻身价百倍客似云来。
半年下来,时人竟也慢慢接受了这样一位才高八斗狂放无度,行事委实不拘一格的百花君,一改口风开始赞其有名士之风。慢慢的,就有不少士子前来月中阁,奉上重金不为风月,只为求见百花君一面。
面对如此盛况,百花君全无压力,若是来人合了眼缘,便毫不忌讳的与之一见。再宣了美人相伴,再这花间月下亭台楼阁中高谈论阔一番。
今日,也是这番情景。
月娘抬袖掩唇,遮去嘴角笑意,再瞧刘悦便多了一分亲近。
两月之前,百花君原已准备离开洛阳往长安游历,临行却改了主意。说是近日或有故友来访,若是来人听闻他的消息面色呆滞仿若木鸡,便是他故友无疑。
不愧是百花君的友人,风华气度无一不佳。若再大上几岁,只怕百花君的名头便要易主了。
刘悦不知其中内情,虽然大致能猜到不会是如她臆测的那般情况,可打开的脑洞一时半会儿的堵不住啊!险些保持不住,她那波澜不惊万事成竹在胸的高人范。
“咳,不知百花君此时是否方便?若是不便,还请月娘代为转告,故友惜花人前来拜访。”
和这位百花君初通书信时,因见他以百花君自居。刘悦一时好玩,便随手取了个惜花人的绰号,堂而皇之的写入信中,本意是带着几分玩笑。若是笔友表达不满,她再改不迟。
哪知对面通信的那位笔友毫不在意,一来二去好感度高了,这绰号也一直沿用下来。时至今日,两人甚至都没有正式通报过姓名。
果然,人就不能有点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