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放下手中饭食，劝道。

“天色已晚，便是先生要外出，也还是先用过晚饭，末将在随先生出门！”

“不必，我外出访友，今日不回。你且留下约束其余诸人，不可在外惹是生非。”

刘悦交代一声，便径直离去。

成林送到小院门口，瞧着刘悦背影微微疑惑，这一路上怎么没听先生提起过，在洛阳还有故友？而且先生离去的方向，听说好像是洛阳城中最出名的青楼月中阁的方向啊！

门口值守的两名军汉，见他立在门前一副不解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低声询问。

“成校尉，可是出了什么事？”

并州黑骑军令虽严，但将领与士兵同吃同住感情颇好，并没有太严格的上下阶级观念。听到有人询问，成林便将自己疑惑随口一说。

那两名军汉皆二十七八的青壮，其中一名更是取了媳妇。闻言便挤眉弄眼，笑得格外猥琐。

“嘿嘿嘿，成校尉，你年纪尚轻，还不懂其中奥妙！先生年纪虽然小，可这女人上头，倒是比成校尉早熟的多啊！哈哈哈。”

成林瞪这两个嬉皮笑脸的军汉一眼：“你们什么意思？嫌我年纪小，一会不你们不当值了，咱们院立练练！”

“哎，成校尉，先生就算年纪小，也是个男人啊！这男人大半夜的往那种地方走，你说能干点啥？”

“你，你是说！先生去，去……”

成林一脸震惊，那几个毁三观的字眼死活也吐不出口。怎么也想不到那容颜绝世凡事波澜不惊的先生，到了洛阳的第一晚，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的逛窑子？

“这有什么，你我都是男人，这憋得久了母猪都能赛天仙呢！好容易来洛阳一样，当然要快活快活了！”

刘悦并不知身后成林正和军士讨论她的男儿本性，只不疾不徐的走过暗香浮动的夜色，朝着月中阁行去。

明月当空，灯火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