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中正查访本地优秀人才,经由郡守州牧层层汇报给长安中正所内的大中正,最终由大中正向皇帝推举适合为官的人才。帝师所说的林中正,正是长安大中正。
“谢帝师盛情,只是家父临终遗愿,驰不敢忘。”
帝师轻叹:“你虽孝心可嘉,只是执意从军,终会遗祸子孙。”
帝师一番肺腑之言,刘悦却听得微微一笑。
乱世将来,什么学富五车富甲天下,都不及手中钢刀来得靠谱。这帝师,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便要皇甫驰放下一州兵权,丢掉未来问鼎天下的本钱,到长安做一个人为刀具我为鱼肉生死皆由他人掌控的文官。
看来帝师虽对皇帝失望,却依然忠心不改,只是帝师再怎么忠心,这话只能一笑,若是当真便是自寻死路。
听爹爹和那两人说了好几句话,吓得不清的霓裳缓过神,明白过来自己上了当,差点被人吓掉了泪,此时颇感丢脸。见爹爹正跟人说话,她便不能随意插话,只好一直嘟着嘴瞪着刘悦表达不满,见到刘悦笑得奇怪,顿时发作。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爹爹素来清廉无私,门生遍及朝野却从未因私求情。这次难得要写信给林师兄,帮你们谋求官职,这等好事情你这人为何发笑?”
“小娘子误会了,我见帝师对朝廷忠心耿耿,虽致仕回乡,却依然心系陛下,故而一时感怀,为陛下高兴。”
帝师目光瞥了过来,淡淡开口:“你是何人?”
“小子刘悦,隆中人士,为主公帐下执笔。”刘悦恭敬行礼。
“皇甫中郎少年英才英武不凡,正是朝廷所需栋梁。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主若能入朝,你也能任朝中正品官职,为何不愿?”
刘悦谦逊一笑,开口却不客气:“敢问帝师,若人人都为朝中客,何人镇平安?何人摄蛮夷?何人守边疆?何人平叛乱?”